“是,但是……”
“所以你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這樣我才能確保我不會擾亂你的計劃。”
傅盛言的話裡,透著一絲威脅。
“好吧,我告訴你。”
沈淩腦中又浮現起這個男人為了照顧她一夜沒睡的樣子,不由心一軟,妥協了。
…?…
“哎,怎麼樣怎麼樣?”
一向高冷嚴肅絲毫不遜於傅盛言的秦南一改平時冷酷的樣子,像一個八卦心爆棚的狗仔一樣揪住了從房間出來的劉老爺子。
“你們家老爺子說傅小子有了意中人我還不信,我說這塊兒石頭疙瘩怎麼可能會開竅?今天這一見啊,還是得感歎你們家那個老狐狸的老謀神算。”
“那可不是?這間屋子是我們家少爺當初為了離老爺子遠一點兒特意買下來的,這麼多年了,彆說女人,就連一個母貓都沒在這裡出現過,這沈小姐可是第一個,能不特殊嗎?”
秦南撇了撇嘴。
“不過之前不是說沈家這個丫頭和你們老爺子那個流落的孫子兩情相悅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傅小子?”
劉老爺子也八卦的湊了上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求婚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不過好像老爺子對沈小姐印象不錯,相比於傅囿文,老爺子還挺希望這姑娘能和少爺在一塊呢。”
秦南想起了自家老爺子一個勁撮合傅盛言和沈淩的事情。
“也是,自家的石頭兒子好不容易開回竅,哪兒能那麼輕易的讓他放過?”
劉老爺子大笑出聲。
“行了,行了,這病也看了,戲也瞧了。我呀,得躲躲去啦。我可不能輕易的讓那個老東西把我找到,得好好的吊吊他的胃口。”
話音剛落,劉醫生就急匆匆的小跑著走了。
看那矯健的步伐,絲毫都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秦南撇撇嘴,果然是人以群分,自家的老頑皮的至交好友,果然也是皮得很。
…?…
“啪!”
沈家書房裡,沈伯遠憤怒的砸了個茶杯,在他的麵前站著的,赫然是昨天被傅盛言恐嚇過得傅囿文。
“沒用的東西,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人你居然還能讓她跑了。這和煮熟了已經放在你嘴邊的鴨子你讓他飛了有什麼區彆!”
沈伯遠憤怒的訓斥著眼前唯唯諾諾的傅囿文。
當初沈伯遠和傅囿文認識的時候,傅囿文還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沈家孫子,彼時的沈伯遠,剛剛成功的送走了沈顏,正在為如何握緊手中的大權而發愁。
這個時候,於悅向他獻策說是可以故技重施,他當時一口否決了於悅的建議。
可是沒幾天,他就偶然認識了傅囿文,在他的眼裡,沈伯遠看到了和自己當年一樣的不甘心和野心。
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告訴了傅囿文自己女兒的興趣愛好,教他一步步接近沈淩。
而現在,眼看著他馬上就能徹底掌控沈氏集團,沈淩卻突然和傅囿文不親近了。
如果沒有傅囿文,他一個當父親的,又怎麼能夠說出口要自己的女兒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自己呢?
雖然他最近對沈淩升起了幾分憐惜之情,但這並不影響他想沈淩死的計劃。
或者說,他對沈淩的憐惜之情本就源於對她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同情。
於是沈伯遠便想出了昨天那一場戲,可是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了,沈芷晴掐好了時間帶著人過去撞破奸情的時候,卻隻看見了空空如也的房間。
沈淩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