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沒有膽量詢問那女子是誰,畢竟,能攀上傅少高枝的女孩,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又哪裡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於是門口的侍應生就擠眉弄眼的看著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傅少爺也抱著一個女孩兒遠去,隻以為是一樁風流韻事罷了。
一直到今天,有人說沈小姐不見了,他們才驚覺自己釀下了大禍。
“廢物!”
“真是廢物!”
“偌大的沈家,居然讓一個外人自由出入,還把我蒙在鼓裡,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沈伯遠氣的嘴唇都發抖,氣急敗壞的模樣與昨天在宴會上那個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的中年美男子簡直判若兩人。
下首的傅囿文忽然臉色煞白,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看著傅囿文突變的臉,沈伯遠疑竇重重
“囿文,你怎麼了?”
生氣歸生氣,但接下來的計劃沒有他萬萬不可,所以沈伯遠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傅囿文。
“昨天……?沈淩被抱走的時候,衣衫不整,又沒有了意識。我那個小叔對小淩明顯也是有所企圖,一夜過去了,他們會不會……?”
傅囿文有些哆嗦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
沈伯遠也驚了一下,隨即拍桌道。
“封鎖下去,昨天晚上小姐不在家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是。”
下首的男人聽命退出。
雖然沈伯遠嘴上沒有承認這種可能性,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說明,他也相信了這種猜測。
傅囿文的臉更白了。
“如果他們倆昨天發生了什麼,那我……還怎麼娶她……”
“事到如今,彆說是傅盛言,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沈淩你也得給我娶,我不允許我的計劃就此落空。”
沈伯遠無視了傅囿文內心的想法,殘酷的說著。
“可她沈淩已經是破鞋了!”
傅囿文血紅著雙眼,嘶吼著。
“哼,我好端端的女兒,為什麼會變成破鞋你心裡沒數嗎?現在嫌她了?那你昨天為什麼不把握機會?”
“沈淩被人碰過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還有,經此一事,沈淩心裡怕是會有懷疑,你去好好的安撫她,打消她的疑慮。”
“你彆忘了,你是為什麼娶她。”
“還有,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芷晴的關係,在我兩個女兒之間搖擺不定,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挑起不是了?”
“傅囿文,你是什麼東西,心裡最好有點數。”
沈伯遠殘忍無情的話一句句在傅囿文的耳邊響起,仿佛從遠古傳來的魔咒,一聲聲的敲擊在了他的腦海裡、心裡、和他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尊嚴裡。
傅囿文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沈伯遠的書房的,他覺得頭腦混沌,四肢發僵,腳步虛浮,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彩上。
傅盛言,又是傅盛言,從小到大,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為什麼還要和我搶我看上的東西?你擁有的還不夠多嗎?何苦要苦苦相逼呢?
老天爺,你是瞎了眼嗎?大家都是傅家的子孫,你為什麼永遠站在傅盛言那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