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這輩子所有的黴運都攢在了最近。
先是明明一切都計劃好了的事情屢次落空,然後是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沈淩突然反目,緊接著自己居然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混混揍了一頓。
隻見傅囿文整個臉龐被打的鼻青臉腫,嘴巴撕開了一道口子,鼻梁微微凹下。
這群人下手是真的狠,連鼻梁都險些打塌。
護士給他上過藥之後更是紅紅紫紫,一張臉放大到原來兩倍的樣子?腫的根本看不出原本俊朗的麵容。
腿和胳膊有些的骨折——被夾板固定高高的架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個巨型的木乃伊一樣,被一層又一層的裹了起來。
“你是誰?”
隻見門口一人,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裁剪得當的立領微微敞開,露出深深的鎖骨。
運動過後微微起伏的胸口顯示出較好的身材,淡藍色長褲褲腿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紅色的石榴石手鐲,在陽光下閃爍著紅色的光澤。
她的頭發紮起了半個丸子頭,多餘的頭發鬆鬆垮垮的蓬成了波浪,嬌小瑩潤的耳垂掛著細長的耳飾。
仔細打量,可以看到她精心修飾過的麵容,過分精致的妝彌補了她長相上的一點點缺憾。
這人潔白無瑕的額頭上甚至還有著微微的汗水,沒錯,來人正是聞訊趕來的沈芷晴——傅囿文在那群人走了之後,先後撥通了120和沈芷晴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沈芷晴本來正在時光處理瑣事——自從沈淩來了,設計室的大事她就沾不到邊了。
聽到傅囿文說自己被打了,沈芷晴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手裡的事情,然後立馬趕了過來。
此刻,沈芷晴有些驚訝的看著病床上這個奇怪的男人。
“不是說囿文哥在這裡嗎?你是誰?”
傅囿文此時正在被護士縫針,齜牙咧嘴的看著沈芷晴說不出話來。
他被沈芷晴帶著濃濃疑惑的話語氣的說不上話來。他想要爭辯些什麼,卻忘了自己正在縫針。
才剛剛一動,就被護士狠狠的戳了一下。
“3床病人傅囿文,你消停一點,如果縫針過程中因為你的亂動出了任何問題,責任自負。”
護士冷冰冰的警告著傅囿文。
被恐嚇了的傅囿文因為疼痛再次扯了扯嘴角,不敢再說話。
但他心裡卻隻覺得憋屈至極,現在連一個護士都可以這樣對自己講話了。
“囿文哥?”
帶著濃濃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沈芷晴走進了傅囿文的病床,看著眼前這個放大版的木乃伊,不禁驚呼出聲。
“你怎麼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沈芷晴不問還好,一問,傅囿文覺得那種強烈的疼痛和被人圍毆無助再次湧上了心頭。
一時間,眼眶忍不住紅了,險些落淚。
“現在知道疼了,當時打架的時候是乾嘛的?”
護士隻以為他是忍不住縫針的疼痛,冷嘲熱諷道。
“喂,你怎麼和我囿文哥說話的?他現在是病人,你這個態度信不信我投訴你?”
沈芷晴看護士如此惡劣的態度,顧不得疑惑,叉著腰回懟護士。
麵對沈芷晴惡劣的質問,護士小姐姐隻撇了撇嘴,懶得計較下去。
心內暗道,這小混混的女朋友果然也是一個凶巴巴的女孩兒。
正好縫針也接近了尾聲,護士麻利的結束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推著手推車走了出去。
走之前還不忘貼心的關上了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