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於悅忽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電話裡什麼都沒說,隻含糊不清的說她的女兒暈倒了。
於悅嚇得半條命都要沒了,趕緊跑了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己如珠如寶寵大的女兒臉色煞白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如果不是沈芷晴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於悅都以為沈芷晴是出了什麼不測。
那一瞬間,於悅慌極了。
她看著醫生給沈芷晴做了全方麵的檢查又輸了液體。
醫生和她說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中了暑,又加上情緒大起大落,可能是受了驚嚇。
給她打點鎮定的藥物,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於悅先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湧上心頭的是濃濃的疑惑,
“驚嚇??中暑?”
“我女兒怎麼會受到驚嚇?”
醫生是知道於悅的身份的,雖然今天比賽場的工作人員把沈芷晴送回來的時候,對於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略有耳聞。
可顯然,這話不能和於悅說。
於是醫生輕輕的搖搖頭,含糊其辭的說,
“不太清楚,等當事人醒來問問當事人吧。”
然後就忙不迭的走了。
於悅的心裡更疑惑了,她是知道沈芷晴今天去參加比賽的,可是她記得沈芷晴明明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呀。
為什麼沈芷晴會這麼狼狽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沒有人回答於悅這個問題。
於悅本來想找人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病房的時候,沈芷晴忽然可是胡言亂語。
她呢喃著一些聽不懂的話,閉著眼睛,額頭上一個勁的流汗。
於悅即將踏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不放心把沈芷晴一個人留在這裡。
於是她當即留了下來,買了好多日用品來照顧沈芷晴,本打算等沈芷晴的病情稍稍穩定以後她就去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可是緊接著,沈芷晴又斷斷續續的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病的一塌糊塗。
一邊高燒不退,一邊好似還陷入了一種深深地夢魘裡,她驚呼著,掙紮著,哭著。
於悅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她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女兒,一直陪著她。
連自己平時最注重的儀態也不管了,累了就靠著床邊草草的小憩一會兒。
兩天下來,於悅心力交瘁,幾乎就要撐不住了。
就在今天,她稍稍有了些精神,出去打水準備給沈芷晴擦洗身體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到了旁人的議論聲。
本來是沒有當回事的,可是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沈芷晴和沈淩的名字。
因為離得太遠,她隻聽到了剽竊,揭發,顏麵儘失還有什麼取消參賽資格。
她們嘲笑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沈芷晴,還同情著沈淩,順帶還笑話了沈伯遠的家宅不寧。
於悅聽的心驚肉跳,她知道沈芷晴本來打算用沈顏的作品去奪冠的,自己當時還狠狠地誇獎了沈芷晴的機智。
可是現在,聽著他們的話,她就是再無知,也知道事情可能暴露了。
剽竊?取消參賽資格?揭發?這幾個字就像是沉甸甸的大石頭,砸的於悅頭腦發蒙。
再結合沈芷晴種種反常的反應,她就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事情有變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病房的,她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害怕,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呐,那麼愛麵子的沈伯遠如果也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不僅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白費了,首先眼下她們母女倆就會被沈伯遠掐死的。
於悅害怕極了,她拖著沉甸甸的步伐一步步走回了病房,看到的卻是沈芷晴連鞋子都不穿了,跑過來沒有絲毫淑女的樣子,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她重重的把沈芷晴推坐在了床上,等著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