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寵我,我超甜!!
趙政看著妻子,嘴唇微微翕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淩丫頭,你告訴阿姨,沈伯遠那個畜生是不是對你下手了?我和他拚命去!”
嚴佩佩義憤填膺的拍著桌子,桌上的實心木桌被拍的隆隆作響。
“阿姨,沒事的,都過去了。”
沈淩看著嚴佩佩難以置信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並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至少有人會因為她受到的委屈和她所經曆過的遭遇而感到心疼。
這,不就夠了嗎?
看著沈淩臉上掛著治愈的笑容,嚴佩佩忽然感到心疼極了,麵對自己親生父親的加害都能夠如此的無動於衷,這個孩子這些年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呀?
…?…
傍晚的清風格外溫柔,吹散了街頭小店傳來的很有節奏的音樂。
沈淩提著行李箱,在嚴佩佩和張政的陪伴下,一起走過異國他鄉的街頭,聽著耳畔傳來的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語言,看著眼前不同顏色的皮膚。
他們的打扮長相還有語言都有著各自的特點,他們有的是努力打拚的漂泊者,有的是才高八鬥的留學生,還有的便是像嚴佩佩她們一樣的移民者。
但相同的是,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友善而真切的笑容,使人光看著就覺得很輕鬆。
沈淩舒展雙臂,輕輕擁抱著晚風,臉上是肆意的笑容,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這是她在國外的第五天,直到昨天接到了沈伯遠的電話催她回家,這才準備踏上歸途。
“淩丫頭,就不能不走嗎?佩姨舍不得你。”
嚴佩佩嘟著嘴巴,輕拽著沈淩的衣擺。
“彆鬨,孩子有正事兒呢。”
張政嗔怪的看著嚴佩佩。
“哎,藍茵那個死孩子不回來,小淩也來了沒幾天就要走,哎,無聊啊。”
嚴佩佩一邊說,還一邊用眼角餘光掃著沈淩的反應。
看著耍寶的嚴佩佩,沈淩有些好笑。
“佩姨,你放心,我一定有空就來看您。”
“以後啊,你就把阿姨這當成自己家,隨時來啊,千萬彆見外,藍茵丫頭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欺負你,儘管給阿姨打電話,看阿姨不修理她。”
嚴佩佩摩拳擦掌的放著狠話。
沈淩暗自心疼了一秒被母親舍棄的嚴佩佩,笑著說。
“好,我一定常來。”
“不許耍賴!”
“好好好,不耍賴!”
歡樂的笑聲伴隨著晚風飄了很遠很遠。
嚴佩佩和張政把沈淩送到了登機口,目送沈淩辦理一係列繁雜的手續之後登機。
看著消失在天際遠遠不見的飛機,嚴佩佩終於收斂起了臉上一直掛著的沒心沒肺的笑容。
她擔憂的看著丈夫,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管,就讓這個孩子自己回去能行嗎?”
“你放心吧,小淩這個孩子啊,主意大的很。她既然不願意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就一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張政安撫著自己的妻子。
那天,他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像他們所看到的表麵上的那樣簡單之後,就一直逼問沈淩遇到的所有事情——他們太擔心這個孩子了。
可是沈淩卻隻是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沒什麼,她都已經有計劃了。
那時,張政就知道,沈淩是個有主意的,他們左右不了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