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個侍應生不懂自己的一眼怎麼會惹出這麼多事,委屈的就要哭了。
“經理,”
侍應生剛來不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勢,他害怕又茫然的看著那個豐盈的男人。
隻見那個男人臉色笑容不改,笑的仿佛一尊彌勒佛一樣憨態可掬。
他安撫的拍拍那個侍應生的後背,暗地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下去。
侍應生如釋重負,趕緊拿著自己的托盤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
剛走到一半,他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再次冒出來的傅囿文攔住了去路。
“哎哎哎,你乾嘛去?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想上哪去?”
傅囿文嘴裡呼出的酒氣嗆得侍應生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
“喲?還躲?你想躲哪去?你們不是成天說什麼顧客就是上帝嗎?怎麼,你上帝站你麵前你就是這個態度?”
傅囿文蠻不講理的繼續找茬。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侍應生乾巴巴的說著那幾句翻來覆去的話。
“彆!彆嘴裡說對不起,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正好,我鞋子臟了,你給我舔乾淨吧。”
說著,傅囿文伸出了一隻腳,將自己的皮鞋放在了侍應生的麵前。
來做兼職的侍應生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來做酒吧的侍應生也不過是勤工儉學體驗生活,可能遇到過酒鬼,但是卻絕沒有遇到過像傅囿文這樣的酒鬼。
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從未遭受過如此大的羞辱,麵對傅囿文直勾勾的挑釁眼神,他漲紅了臉,心裡一股屬於少年人的意氣湧上了心頭。
他腦子一熱,提起手上的托盤就要往傅囿文的頭上砸。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被稱作經理的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衝上前及時攥住了侍應生的手腕,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再次微笑著看向傅囿文。
“先生,年輕人不懂事,無意冒犯您,他已經知道錯了。您看,這歉也道了,理也賠了,咱們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適可而止呢?”
胖經理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但是眼神卻透露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適可而止?我憑什麼適可而止?”
傅囿文並沒有順著台階下來,反而更加來勁的叫嚷著。
遠處正在熱舞的男男女女有不少已經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好奇的探著頭望著這邊的動靜。
也有不少人看到傅囿文衣冠楚楚價值不菲的行頭,深知這人地位不凡,於是拉著同行者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遠遠的躲開了這裡。
於是,原本熱鬨不已的酒吧瞬間因為傅囿文有些冷清下來。
看著吧台裡的人越來越少,胖經理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那您說,這件事究竟要怎樣才能翻篇?”
“翻篇?你們欺辱我的時候想過今天嗎?想讓我翻篇?那你們怎麼就不肯翻篇呢?”
在酒精的麻痹下,傅囿文的神智有些失常了。
記憶中傅盛言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在他的麵前不停的搖晃著。
然後慢慢的和眼前胖經理的笑臉一點點重合。
“你們一個個的,欺我辱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到現在呢?你們從未對我手下留情,卻奢望我手下留情,你們做夢!”
傅囿文儼然把胖經理當成了傅盛言,聲嘶力竭的喊著。
胖經理皺皺眉頭,
“先生,您要是再這樣,我們就隻能對您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