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晴見勢不妙,瞬間花容失色,她再也顧不上自己心裡的小情緒,立馬慌張的去洗手間拿了一個盆出來放在床邊。
剛把盆放好,她又立刻馬不停蹄的去桌旁倒了一杯溫開水,又打開熱水擰了一條濕濕的帕子。
看著傅囿文難受至極的樣子,她輕輕的拍著傅囿文的後背,心疼的看著那張讓自己神魂顛倒的臉上痛苦的神情。
“唔,”
傅囿文終於覺得胃裡那種讓自己起不舒服的東西傾吐出了大半,粗重的喘著氣。
“來,囿文哥,喝點兒溫水漱漱口。”
沈芷晴關切的地上,手中的溫水,並且用手裡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傅囿文因為乾嘔難受而滲在額頭上的汗水。
傅囿文意識迷離,也顧不得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下意識就把嘴巴湊過去喝了一口水。
等到他把嘴裡的水吐出去之後,體內的酒精也吐出去大半,他才忽然覺得意識有些清醒。
他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然後看著湊在自己身邊服侍著自己的女人的臉。
“芷……晴?”
傅囿文微喘著氣,有些不確定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酒醒了?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沈芷晴發現傅囿文終於認出了自己,且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嗯……?”
傅囿文還是有些迷惑,他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沈芷晴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瞪了他一眼之後彎腰就要端起那個盆子。
一低頭,看到滿盆的穢物,一種強烈的惡心感瞬間湧上沈芷晴的心頭。
養尊處優的沈芷晴何時做過這些事情?
剛剛也不過是看傅囿文難受才一時情急,現在回過味兒了,才驚覺自己麵前擺著的是何等惡心的東西。
想到旁邊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心愛的費儘心思從沈淩手裡搶過來的男人,沈芷晴強行按捺下了自己心裡的那種惡心感。
她很好的掩飾住了眼神中的那一抹厭惡,故意挪開視線將那一盆穢物端到了洗手間。
直到徹底脫離了傅囿文的視線之後,她才扶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乾嘔了幾下。
對著鏡子,她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
再出來的時候,她依然是那個麵帶笑容,溫柔小意的沈芷晴。
“芷晴,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傅囿文有些迷離的捶了捶自己的頭。
“你忘了,我給你打電話,你讓我過來接你,結果我過來之後發現你喝多了,你還在酒吧鬨事,我交了一大筆錢才把你贖出來的。”
沈芷晴深諳對付男人的方式,她收回了自己的滿腔怒火——發怒端著架子可以,但是要適可而止,絕不能讓他覺得乏味。
她有些委屈的斂著眸子,哀哀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囿文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看著你難受的樣子,我心疼。”
沈芷晴帶著一絲嬌嗔的聲音響在耳邊,傅囿文的記憶和神智一點點回轉。
自己喝多了嗎?
剛剛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