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旁的女子本來也正一臉欣賞的看著這一對小情侶緩步走來,忽然聽到自己丈夫這樣的話語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她摩拳擦掌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隻手拎住丈夫的耳朵,死命的轉了九十度。
“哎呦哎呦,夫人,疼,疼疼,你輕點兒。我就隨便說一句,我心裡隻有你和女兒,哪裡容得下其他人呢?”
之前,那個男子戴手捂著耳朵,另一隻手安撫性的拍拍自己妻子的手背,一臉的諂媚和討好的求饒道。
旁邊其他傅家旁係子弟聽到這一聲慘叫之後都紛紛會心一笑,露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之後就習以為常的轉過了頭。
顯然,這樣的畫麵並不是第一次了。
顯然,這個男子怕老婆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角落裡的傅囿文死死的盯著相攜而來的傅盛言和沈淩,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嫉妒和瘋狂的不甘。
如果不是傅盛言的橫插一腳,如果不是沈淩突然變卦,如果不是造化弄人。
現在挽著沈淩的手走在傅家的晚宴上,迎接著眾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的人就不是傅盛言,而是他傅囿文了。
沈淩應該是他的!走在紅毯上迎接著萬眾矚目的目光的人也應該是他!在這一刻風光無比,接受著各方祝福的人更應該是他。
這本來都該是他的!
可現在就因為傅盛言的突然出現,就因為傅盛言的橫插一腳,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傅盛言,你到底要搶走毀掉我多少東西才肯罷休?
傅囿文的表情變得陰毒起來。
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你從我手中奪走的東西,他都全部再奪回來!
並肩走來的傅盛言和沈淩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傅囿文的眼刀,當然,就算他們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一直以來,也就隻有傅囿文才會把傅盛言當做自己畢生的勁敵和一定要打敗的對手。
說句傷傅囿文自尊心的話,傅盛言從來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成日裡上躥下跳的傅囿文,在傅盛言的眼裡,就仿佛一個小梁小醜一樣可笑。
至於為什麼容忍傅囿文一直頻頻搗亂,惹是生非?
一則是因為要給傅老爺子留幾分麵子,二則,當然是因為,他不屑。
是的,他壓根就沒把傅囿文放在眼裡過。
人這種生物,總是喜好好看的實物的。
這一刻,哪怕大家在沒有見到沈淩之前,對她有再多的偏見和不滿。
哪怕他們認為同樣是沈家姐妹的沈芷晴既然那麼妖豔,沈淩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見到她本人是這樣一個乾淨剔透,如玉般玲瓏的人兒的時候,發生了改變。
“這不是你自己也說了嗎?家宴就得熱熱鬨鬨的,大家這樣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多好啊,不比平日裡死氣沉沉的模樣強嗎?”
孟靜怡短暫的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壓抑過自己心頭一閃而過的震驚之後,再次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