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事情為什麼又沒有甚至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
以往自己裝哭這一招最是管用,不過不管是父親,囿文哥,還是她平時遇到的那些男人,一看到自己美人落淚的樣子,就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立馬站出來為自己打抱不平。
可是今天這是中了什麼邪?
不僅連傅盛言對於自己的美人計無動於衷,就連這些熏心的臭男人們竟然也不被自己打動了嗎?難道自己的魅力倒退了?
沈芷晴心裡詫異極了。
而且當沈芷晴聽著周圍的人將自己上一次設計大賽上出糗的事情翻出來議論嘲笑的時候,心裡難堪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的事情大家不應該都忘了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當著這樣多的人給自己沒臉。
沈芷晴不知道的是,今天的場合與她平時所見的那些場合都有所不同。
平日裡那些場合男人們都比較隨意,對於自己憐惜的女人隨隨便便就可以站出來打抱不平。
而今天,來這裡的人多是傅家的親戚或者傅家的旁係子弟。
受傅家曆屆家主及老爺子的影響,他們對於規矩二字都看得極重。
能夠對沈芷晴升起憐惜之意的成熟些的男人。大部分都已經成家立業,是一家之主,根本就不敢當著自己夫人的麵做出些什麼來。
而那些年紀尚輕的男子,雖然心中有一腔熱血湧動,恨不得下一刻就為美人打抱不平,可是他們的周圍坐著自己的母親。
這些女子作為一家主母,對於未來,未來兒媳婦的要求可以說是十分苛刻,就算不要求兒媳像名門閨秀一樣知書達理,溫婉大方。
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對於沈芷晴這種公眾場合就可以穿著如此暴露的女人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來。
可以說,因著於悅她們身份的局限性和眼見的局限性,根本就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也就徹底打錯了算盤。
而此刻的沈芷晴,根本就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隻以為是自己的動作不夠妖嬈,哭泣的動作不夠哀戚,不能夠引起他人的憐惜之心。
傅老爺子倒是早就將這邊的事情收入眼底,隻是,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兒子連這樣小的場麵都應對不了,所以也就輕輕一笑,並不當回事。
沈伯遠則忙著和傅老爺子搭話,趁機攀上關係,一臉諂媚的笑容,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於悅呢?
於悅也正忙著和各家的太太聊天說話——她知道傅囿文在傅家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之前同意沈芷晴和傅囿文在一起,也不過是想著等到沈淩死了之後,傅囿文能夠奪取沈家一部分股份,說不定還能借勢奪回傅氏。
可現在呢?
明顯沈淩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她可不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和那樣一個沒有前途,不受重視的男人在一起。
她總要和這些太太們攀攀關係,打聽打聽哪家有俊秀兒郎為自己的女兒謀一條好的出路才是。
於是,於悅也沒有注意到沈芷晴的窘況。
沈淩麵色不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沈芷晴似乎要使出渾身的解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