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麼做?我還要怎麼做?”
沈伯遠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跪坐在地上因為責打而哭泣的沈芷晴,反問著沈芷晴。
“伯遠,伯遠……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小晴做錯了,可是她不也是嫉妒沈淩嗎?沈淩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東西,原本都應該是我們的女兒的呀。”
“可是現在沈卻讓沈淩奪走了屬於她的身份和地位,我們本該享受這一切的女兒卻因此被彆人指著戳脊梁骨。”
“今天晚上那個女人怎麼挖苦我們女兒的,你難道沒有聽見嗎?我們的女兒因此有怨懟,難道不正常嗎?”
於悅一心一意的護著女兒,儘管對於沈芷晴的做法,她心中也是失望之極。
但是她心裡明白,麵對丈夫的怒火,她必須護著女兒。
沈伯遠現在的怒氣值已經很高了,倘若連自己都不替自己的女兒說話的話,沈芷晴今天非得讓沈伯遠活活打死不可。
“怎麼挖苦了?是,彆人說她兩句,她心裡不開心。可這難道就是她今天晚上囂張放肆,肆意妄為的理由嗎?”
“不過是挖苦了幾句,難道我沒有被挖苦嗎?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兩個人怎麼就記不住呢?”
“忍眼前一時之氣怎麼了?會讓你們掉肉嗎?”
“彆口口聲聲說什麼沈芷晴小的時候受了委屈,我們都對她有虧欠,應該彌補她之類的話。”
“這麼長時間以來,就因為這個理由,我對她有多好,你難道看不見嗎?”
“可是她,我的好女兒,她是怎麼回報我這個父親的?”
“你就慣著她吧。”
“瞧瞧你這個樣子,難怪你苦心教養出來的女兒連沈淩的一半都不如。”
沈伯遠正在氣頭上,看到平時善解人意的妻子現在就像著了魔一樣的維護這個不成器的女兒,但是氣不打一出來。
因此,言辭之中也就極儘刻薄,絲毫不給於悅留麵子。
如果說沈伯遠之前說的那些話隻是讓於悅感到不痛快的話。
那這一句“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難怪你苦心將養出來的女兒連沈淩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這一輩子,曾經被沈顏壓在下麵是她一輩子的陰影。
現在,她不允許沈顏死了以後,她的女兒還壓著自己的女兒!
而沈伯遠,明明也是知道的,現在卻拿自己的女兒和那個賤人的女兒比不說。
還把那個賤人的女兒捧的高高的,卻把自己的女兒說的什麼都不是。
於悅忽然沉默了,她的臉色突變,嘴唇輕輕的顫抖著。
她的骨節微微有些泛白,手不自覺的攥了很緊。
自己的女兒比不過沈顏的女兒這句話,真的刺傷了於悅的自尊心。
沈伯遠並沒有注意到於悅的異常。
可是沈芷晴卻也聽到了父親說自己不如沈淩的那句話,心裡忽然有了蓬勃升起的怒火。
“怎麼?覺得我不如沈淩?對啊,我不過就是個私生女,從來都是個沒爹的孩子,根本就是個野種。”
“可是人家沈淩是誰?沈家獨女,沈氏集團唯一的嫡女,還是最富有才華盛名的沈顏的女兒。”
“誰說起沈淩不得誇人家一句?我一個卑賤的四私生女,如何能夠和人家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