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遠一聲輕哼,沒有說話。
其實於悅從來就不喜歡那種場合,以前跟著沈伯遠東躲西藏的時候,她離那個圈子是要多遠有多遠。
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能在那個圈子裡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她睨了一眼沈芷晴,示意沈芷晴彆太過分,逼急了沈伯遠,到時候適得其反,就糟糕了。
沈芷晴掌握主權習慣了,多年來咄咄逼人的性子,連麵對沈伯遠的時候都沒有改過來半分。
她拽了拽於悅,防止於悅自己說一些泄氣的話。
“爸,您也真的是,做什麼事情,都越來越不想著我媽了,枉費我媽跟著你那麼多年,你竟然都不想著帶我媽見見世麵。”
“她能見什麼世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宴會上麵的人真真假假,萬一真的得罪了什麼人,你讓我拿什麼去賠罪?”沈伯遠說的煞有其事。
雖然知道沈伯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手裡攥著的證據,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在沈芷晴的心裡,無從發泄。
沈芷晴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強硬的揚著下巴“但是爸你也知道,人是需要學習的,如果你不慢慢教我媽去學著接觸那些人,她是永遠都學不會的。”
沈伯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麵的道理,可是沈伯遠也是真的不想於悅去接觸這些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想著於悅有接觸這些東西的可能,他就有種莫名的屈辱感。
像是在到處告訴彆人,沈氏的來之不易。
“你媽苦了那麼些年,你就讓你媽好好的享享福行不行?一天到晚就知道添亂,傅家那小子有多久沒有來家裡找過你了你自己也不算計算計,看看什麼情況,難不成還真要分了不成?”
沈伯遠試圖把話題扯遠。
他成功了,提到傅囿文,沈芷晴竟然像是失心瘋了一樣,她的表情都變得惡狠狠的“他,我們不可能分手的,傅小少爺的夫人的位置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沈伯遠睨了一眼沈芷晴,沉聲道“光會說可不行,傅囿文雖然說不受傅家重視,但是他的條件還是擺在那裡的,要真說沒有什麼姑娘看上他,還真的不太可能。”
傅囿文那張臉,就能讓很多姑娘不顧所有的跟他。
還彆說,傅家的基因算是真的可以,長得都很有特色。
隻是沈伯遠越是這麼誇傅囿文,沈芷晴就越發的想起最近出現在傅囿文身邊的那個阿清。
她開始不耐煩了“爸,你那麼有空,管好自己就好了,我就不用你管了,而且你身邊的那個秘書的眼神,看你明顯就不對勁,你確定不把她弄開麼?”
總算是說出來了目的,沈伯遠的麵色明顯一寒,他衝著沈芷晴滿臉的不耐煩“陳秘書我用著習慣了,換來換去也麻煩的很。”
“對啊,芷晴,我也是覺得你想多了,你爸的那個陳秘書,看起來明明沒有什麼問題的。”於悅總算是發現自己惹了沈伯遠不快。
縱然她心裡其實也開始懷疑陳豔和沈伯遠之間,可能真的有什麼,不過就算明知道是這樣,於悅根本就不可能把這件事情放明白了說。
她怕這樣會把沈伯遠給越推越遠。
雖然於悅並沒有信心她自己能把沈伯遠給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