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晴以為自己的父親總算想通,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生養的感情,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些錢就買斷?”
“可是剛剛沈夫人可不是這樣說的?”傅盛言提到於悅,後者的表情很是滿足。
她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在羨慕沈顏被叫成沈太太,如今,沈夫人這類的稱呼總算是也輪到她,她怎麼可能不興奮。
人一興奮,就容易忘記一些東西。
比如……底線?
於悅拉了拉沈伯遠的手,用所有人都可以聽得清楚的聲音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兒,但是女兒總有長大要飛出去的時候,你就彆多想了,人家傅家這麼看重女兒,肯出五百萬,已經很好了。”
“不知道悅姨覺得我是哪門子女兒?”沈淩的話問的很突兀,甚至有種直接的讓於悅下不來台的即視感。
於悅下意識看了一眼沈伯遠,見沈伯遠像是陷入了沉思,並沒有反駁沈淩的意思,隻得自己開口道“也不知道你這個小丫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你爸爸平時對你不好嗎?”
算不上壞,卻也算不上好。
沈淩也不知道於悅說這番話的時候,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她睨了一眼沈伯遠,才說道“悅姨,我爸都沒有什麼反應,你說這麼多做什麼?還是說,你覬覦我媽的位置太久了,都忘了自己的位置?”
於悅並不是沈淩的生母,很多東西其實並不該於悅去安排。
可是嫁給沈伯遠這麼多年,再加上以前偷偷跟著沈伯遠的時候的那種習慣,於悅早就已經把沈家所有的東西當成自己應得的了。
所以算計起沈淩的東西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隻不過於悅從來沒有想過,平時看起來像是個包子一樣,什麼都不反抗的沈淩,這會兒竟然像是突然有了底氣一樣,處處與她作對。
“沈淩,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於悅的語氣很不好。
這個死丫頭是以為傅盛言在身邊,她就沒有辦法拿捏她麼?
“我說話的態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我以為悅姨早就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
沈淩一聲冷笑,把沈伯遠給拉扯回神。
入目的,就是於悅那張期期艾艾的臉。
“……你呀你,你明知道你悅姨受不了這樣的話,你怎麼還非要說這種話來刺激她?”沈伯遠縱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也能猜到個大概內容。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沈淩總能在不經意間把於悅氣個半死,偏偏……她其實還沒有說什麼不對的。
沈伯遠的印象裡,沈淩除了偶爾的叛逆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彆的讓人厭煩的地方。
所以他隻當是於悅自己玻璃心,理解不對,也不會故意想到沈淩的身上去。
於悅氣的不行,又隻能聽著沈伯遠和律師溝通,傅盛言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給律師了,所以沈伯遠也隻能去和律師說道具體的東西。
到底是傅氏旗下的王牌律師,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沈伯遠給說的啞口無言。
就連沈芷晴也沒有先前的底氣“血緣關係這種東西,不是能說斷就斷的啊。”
“沈先生,沈小姐,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原則上,是收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