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塚薩已離隊!
天色已晚,回到實驗室的時候,白大褂上的汗蒸已經被冷風吹乾,筆挺筆挺的又是出門時的造型。
門口照舊是遊蕩在黑夜裡的暗部,一灘雙重血條映照的水窪,禾急瞅了眼月色,又瞥了眼不遠處被堆滿的垃圾桶,裡麵是成袋裝的糯米丸子和年糕,一隻幸福的野貓在垃圾桶裡刨食。
從血條的長短和空白的藍條來看,這是隻真的野貓。
純黑色的皮毛,綠油油的眼珠子,然後後頸被提起來,淩空撲騰著,爪子剛剛伸出來,一截銀亮的寒芒閃過,貓爪上的指甲順著輪廓被清理乾淨。
黑貓渾身炸毛。
“幸運的貓,以後你就不用在垃圾堆裡刨食了!”
院長淡淡道,最近葉間倉負荷了太多他不應該承受的食物,找隻貓分擔一下也好。
黑貓挺屍般的被提著,再不敢伸爪子,腦容量有限的它無法預測未來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隻覺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小學生,渾身都散發著令喵不寒而栗的氣息。
“大蛇丸回來了!”
下樓梯,兩根穿牆的血條一長一短,短的那條跟被截斷蚯蚓似的,是裱裱的;長的那條異常有特色,血條特彆長,甚至末端的顏色仿佛變淡虛化了似的,插入進空氣裡看不到尾巴!
就好像血條後麵帶了串省略號——血條jg!
這根血條是大蛇丸的,在禾急見過的血條裡,這根血條之與眾不同可以排在第二名,僅次於月亮之上,具體含義,自行體會吧~
穿過走廊來到解剖室。
同樣穿著一身白大褂,眼影狹長興奮的大蛇丸正拿著手術刀,對著某個敞開心胸的屍體交流著,滋滋的血水在往外噴灑著,紅豆拿個管子在裡麵抽吸著。
很新鮮的屍體呢~大蛇丸這幾天是出門進貨去了啊!
院長腦子裡浮出判斷。
見到禾急走進來,紅豆眨了眨美眸問道“要替我麼?”
“能主動把屍體讓給我,這說明紅豆的戀屍癖的症狀已經近乎痊愈了”
禾急咧嘴回以招牌笑,紅豆把抽吸管遞過來,順手就接過挺屍的黑貓,不假思索的從旁邊拉過來一個解剖板,就準備把黑貓固定上去。
醫學生最開始都會自己找點動物來練手,她以為禾急也是這個打算,否則撿回來野貓乾什麼,又不好吃!
“唔,這貓不解剖,做個消毒處理就好,先養著有其他用處。”
院長救下黑貓一命,他是個愛貓人士。
“好!”
紅豆失望的把貓甩進水池子裡,用消毒水噴灑淋浴後,扔到烘乾機下,整個過程黑貓任由擺弄,無比的配合,最後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禾急你很有醫學方麵的天賦呢~”
接過抽吸管,禾急總能先一步在出血之前就找準位置把血吸走,穩定而快速的就像是開了透視儀一樣,能夠看透屍體內血流湧動的分布。
大蛇丸一直低頭忙碌著,手術鉗剝開皮肉組織,看著下麵仿佛根須般纏繞畸形的血管,眼中看不出喜悲,“身體是一件精密的儀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差錯都有可能造成死亡,生命太過脆弱了,禾急你對生命是什麼看法,你覺得死亡的意義是什麼?”
禾急低頭同樣看著解剖台,實際上360度無死角的“天眼”則盯著一個玻璃罐,那罐子裡有一團扭曲的肌肉組織,明明應該是壞死的肌肉,但詭異的是瓶罐上麵有一根眼睫毛長的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