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這個擂台不是比武的擂台,而是比文的擂台。
正好這個時候,店小二端來了茶水跟涼菜,柳青莐叫住了店小二問道:“夥計,下麵的擂台是誰擺的,怎麼會在這裡擺這個擂台呢?”
店小二看了眼下麵熱鬨的人群,笑著回道:“兩位是外地來的吧,這擂台啊,昨日就擺在這裡了,是鎮上的陳秀才擺的。”
“可知這陳秀才為何要擺這個擂台?”
“知道,彆說我知道,就是這鎮上的人都知道!”
柳青莐笑了笑,道:“莫非這裡麵還有什麼說道?夥計給我講講,我和夫君初來烏崎鎮,正好碰上了,難免好奇的緊。”
店小二擺擺手:“貴人這話客氣了,原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這陳秀才是今年才考上這秀才的。他連著考了十五年才考上,可是不容易,偏生剛考上這秀才,就有人質疑他為了這秀才的名頭,買通了學正,鎮上幾個童生就都不服氣著呢!”
在這裡,有了秀才的名頭,才有參加科考的資格。
如果連秀才都算不上,就彆提參加鄉試、會試、殿試這樣正式的科考形式了。
這個陳秀才不是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不然也不會考了十五年才得了這個秀才的名頭。
所以有些童生對他就充滿了質疑。
這陳秀才也是很生氣,所以忍了幾個月忍無可忍,就在這鎮上最繁華的地段擺了個簡易的擂台。
說是隻要這次考試沒有通過的童生來跟他比試,把他給比下去,他這三年都不會參加科考。
這對於有十五年考秀才未中的陳秀才來說,是一個很嚴重的懲罰了。
一時之間,烏崎鎮大部分人都來這裡瞧熱鬨。
柳青莐往窗邊挪了挪身子,瞧著下麵的熱鬨。
東辰堯無奈的搖頭,給柳青莐倒了杯熱茶,加了幾塊酸辣脆藕放在她碗裡。
柳青莐這些天越來越喜歡吃酸酸甜甜,或者酸酸辣辣的東西,這些變化柳青莐或許還沒有察覺出來,但東辰堯是知道的。
“你不是說餓了,先吃吧!這擂台就在這裡,跑不掉。”
“嗯。”
柳青莐這才收回眼神。
柳青莐不喜歡瞧熱鬨,但她喜歡這熱鬨的氣氛。
夾起一塊酸辣脆藕,一口咬下去,脆爽香辣,味道不錯。
兩個前菜吃的差不多,四個熱菜也陸續上了上來,一盤辣子雞,一盤酸辣魚,一盤清炒綠蘆筍,一碗菌菇湯。
柳青莐專門吃那辣子雞,魚肉動都沒有動一下。
辣子雞辛辣,東辰堯擔心柳青莐吃多了吃壞了肚子,於是夾了幾片魚肉放在她碗裡。
“換下口味,試試這魚肉,也很鮮嫩。”
柳青莐點頭,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剛開始臉色還很正常,可嚼了兩下之後,臉色忽而就變了。
最後實在沒忍住,吐了。
這一吐一發不可收拾,連帶著剛才吃下去的全吐出來了。
柳青莐難受極了。
東辰堯也是嚇了一跳,迅速的起身給柳青莐拍後背,那茶水,遞帕子,看見柳青莐的臉色好轉,方才鬆了口氣。
“青青,你是不是不能吃這些帶腥味的東西?”
柳青莐點頭:“剛才聞著是沒有聞到的,但是吃進嘴裡就吃出來了,沒忍住就吐了。”
柳青莐納悶了,怎麼以前沒有這樣,現在吃魚肉還能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