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自強說著那些威脅的話的時候,不論是薑阿旺還是鄭寶珍,都能夠輕易的看出來他的認真,不帶絲毫的感情。
早就聽說過養子薑自強在外頭是個心黑手狠的,但是之前因為他始終都被自己給狠狠的壓製住,所以薑阿旺和鄭寶珍都隻當傳聞不實。
但是今日,不論是薑自強警覺,無聲無息的翻牆而出,還是他的靈活的身手。都讓從頭到尾就連薑自強的衣角都沒有沾到,還吃了個大虧的薑阿旺和鄭寶珍都心生忌憚。
直覺他是認真的,兩人頓時就蔫巴了,原本的騰騰怒氣瞬時變成了恐懼。
“你,你......不能那麼對天賜和大誌。”鄭寶珍的牙齒忍不住打著顫的結巴道。
“沒錯,那可是你弟弟,你那麼乾了村裡人一樣會看不過眼的,對你還有衛紅的名聲而言也有妨礙。”
薑阿旺還算是有些小聰明,知道自己若是不分析出點對薑自強不利的理由隻怕是很難說服他,所以想了想如是道。
“就是,你就算是不為了你自個著想也還得為了你媳婦和兩個閨女的名聲著想吧?”
事關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大孫子,鄭寶珍再也囂張不起來跟薑自強硬對硬。隻恐他回頭真的把這一次的帳算到他們的身上。
哪怕是這黑狗血一滴也沒落到薑自強的身上,她這會兒心裡彆提多憋屈了。但是她卻再不敢肆無忌憚的咒罵。
終歸是相處了那麼多年的養子,鄭寶珍很知道怎麼才能叫他心生忌憚。
“嗬嗬,名聲?”
薑自強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兩人:“你們覺得若是等到我賺了錢,真的替村裡的孩子們修了一座石頭橋。村裡的人還會因為那一點點,其實跟他們一分錢關係也沒有的破事來責難我和衛紅?”
似笑非笑的看著薑阿旺一下青白的臉色和鄭寶珍抖篩的身子,薑自強笑的更歡暢了。
他帶著幾分惡意的繼續刺激兩人:“隻怕不止不會,他們還會眾口一詞的掉過頭來說你們是活該吧?”
他笑道:“不怕實話告訴你們。當初沒有脫離關係的時候,你們還真當你們都是占便宜的?實際上你們回去問問你們的寶貝兒子,是不是利息我早就從他手上拿回來了?
隻是他那個慫蛋,落在我手裡被揍的哭爹喊娘的,被我嚇唬幾句,回去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告訴你們?”
“你,你......”
鄭寶珍和薑阿旺聽了這話,再回想往日在家的時候,常常兒子看見薑自強就不自在的樣子。有時候見他們克扣他克扣的狠的時候,還會幫著勸。
往日他們都隻當自己的兒子是天生的心慈,如今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那分明就是被薑自強暗地裡給打怕了。
往事種種,都顯示薑自強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兩人隻覺得心口大痛,好險沒有一口血噴出來。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我不欠你們的,要欠也隻有你們欠了我。弄不好你們下輩子都賠上都不一定能還的上。所以,往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和我全家,不然,嗬嗬......”
意味不明的冷笑著,薑自強後退兩步,縱身一躍翻身進了自己的院子,然後開門牽了自行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