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妮早就坐在花廳等著董固安來。看見他臉色鐵青而來的嚇人模樣,她露出諷刺的笑放下手裡的茶盞,直接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說道:“你來的正好。
我帶著人盤點了半天,發現我這嫁妝裡頭的田莊少了一處,鋪子也少了兩處。正想叫人找你來問個清楚呢。”
“田莊和鋪子......都賣了,那不是你親手把房地契交給我去賣的?”
說起少了的那處田莊和兩個鋪子,董固安心虛了一下,氣勢頓時消退了大半。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理直氣壯的狡辯道,還反過來怒聲質問道:“你這個惡婦,你說你帶著人把家裡的庫房和我的書房還有娘、懷玉、清妍他們的院子都洗劫一空了是想乾什麼?”
“洗劫一空?”
薑妮看著說出這話的時候,顯的有些猙獰的董固安,忽然笑了出來:“我拿回自己的嫁妝,在你的嘴裡怎麼就成了洗劫了?
你怎麼不說之前是你們一家子洗劫了我的嫁妝?吃著我的喝著我的,還要一個勁的把我踩在腳底下恨不得磋磨死我。怎麼,我這才稍稍的反抗一下你就受不住了?”
冷笑了一聲,薑妮直直的看著董固安淡淡的輕笑:“我的嫁妝田莊和鋪子,當初被你哄著拿出來給你用。我也隻是答應了收益給你用。可沒有說過要把它們賣了銀子給你。”
“你,你這分明就是狡辯。”
董固安氣的,陰沉著臉的說道:“我勸你還是趕緊的把從我們那拿去的東西都還回來,再去娘的院子裡跪求她諒解。
不然你的作為一旦傳揚出去,你這樣大逆不道,還不孝氣病了婆婆的做法,連累了你的親女兒不說,還會讓你的舅舅和娘家人臉上都蒙羞的。我就是休了你大家也說不出什麼來。”
“嗬嗬”
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董固安,薑妮搖了搖頭嗤笑道:“你真的始終把我當成傻子了麼?這些年我忍你們一家的巧取豪奪,一直不願意反抗。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那是不能夠反抗吧?
還想休妻,昧下我的嫁妝。是不是你們還想再要好名聲,再往的身上極儘所能的潑臟水,好事都叫你們得了,我就活該什麼都不落的滾蛋?嗬嗬,你這是在做什麼千秋大夢呢?”
“你把娘給氣的吐了血還不許人去給她請大夫,這難道是我冤枉你了?”
麵對薑妮說完那些話,還若無其事的拿起旁邊桌幾上的茶盞放在唇邊抿了一口,仿佛她說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完全不受自個威脅的姿態,直把董固安氣的越發的白了臉。
但是他也知道薑妮這說的是實話,自個想要休妻讓她留下嫁妝,還真是太難了。
可是若是她的嫁妝不肯留下,也不肯再給自家人用了......
董固安陰沉著臉的威脅道:“你到底想怎樣?你若是不給我,不給我娘一個交代,那我隻怕是就要去找嶽父嶽母來評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