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放心,我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埋在薑嬤嬤的懷裡,薑妮用帶著顫音的聲音哽咽的說道。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
薑嬤嬤一臉欣慰的繼續掉眼淚:“老奴再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老爺的病,您也千萬彆愧疚,把錯處攬在自個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的欺人太甚。一邊可著勁的花用您的嫁妝,一邊還要往死裡糟踐您。就欺負東安侯府那邊不會給您撐腰,還要時不時的沒事找上門來斥責您。
他們那些人反而借著東安侯府的勢力來欺辱您,甚至就連您親娘給您留下的唯一念想都想要奪走。您也不能因為被欺負的太慘了憤然反抗不是?小姐,所以您沒錯。”
“是,人善被人欺。”
輕輕掙開薑嬤嬤的懷抱,薑妮一副紅著眼睛卻強忍住不願意落淚的堅強模樣,看向董周氏和董懷玉、董清妍三人說道:“是他們欺人太甚了,不是我的錯。”
演戲麼,誰還不會了?
薑妮一邊暗暗的給了薑嬤嬤一個大大的讚,一邊也跟著瞬間入了戲,滿臉悲憤,理直氣壯的點頭附和。
“娘,嗚嗚嗚......都怪我不好,一樣是親孫女,偏偏卻不似大姐那樣受寵還遭了祖母和父親十分的厭惡,還時常被他們遷怒到母親這裡來。”
薑妮的模樣,圍觀的大夫和他們的藥童、徒弟們看了有沒有心生憐憫不知道。但是剛剛踏進門來的董小柔卻在見了,又聽了她和薑嬤嬤的那些話之後哭的稀裡嘩啦的。
她直接就撲進薑妮的懷裡,抱著她的腰哭著叫道:“平日裡不僅是不能幫母親說些好話,免受些懲罰,還要連累母親陪著我一起受罰。”
董周氏:“......”
董懷玉:“......”
董清妍:“......”
在邊上看了一場戲的大夫和他們帶著的藥童們:“......”
同樣是無言以對,一方是氣的,另一方卻是不方便也著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那對可憐的母女,
於是薑嬤嬤一瞄就發現董周氏和董懷玉、董清妍三人的臉色是豬肝色,氣的。那些大夫和藥童們的臉色卻是帶著對薑妮和董小柔母女滿滿的同情之色。
他們都是醫者,自然可以輕易的看出來薑妮和董小柔母女,甚至是那個忠心耿耿的薑嬤嬤的身子狀態其實都不是太好。
所以這董固安董大人......
那些大夫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本來擅長針灸,本想著還能用針灸幫著董固安醫治。
雖說還是沒法把他給完全治好,但是總是能夠治的個七七八八。至少保證那董固安以後勉強能夠自個撐著起身,並不用一直躺在那,隻能叫人伺候的大夫也頓時歇了儘心儘力的替他醫治的心思了。
幾人交換了眼神之後,都是同時的搖頭:“這中風得靠心平氣和的養著,治是不可能治的徹底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