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隨機的號碼。不會是能力排名吧?”花盛不由地吐槽起來。
“一定不會是能力排名。”太上小君掐著手指說道,“術道習院所在的聖平寧的東方,叫作靈威仰州,簡稱靈州。約有百萬之眾,恐怕你沒有這麼靠前。”。
“你這不是打擊人信心麼?”
“排多少不重要。如果你想靠著編號來增加信心,不妨就當做是比大小。”太上小君滿不在乎地答道。
花盛還沒來得及接話,隻見遠處熙熙攘攘地走過來一大群人。聲音吵雜,不時伴隨著女孩子尖銳的喊聲。走近一些,便聽到一聲聲女弟子們的尖叫。
“哇!天極子,好帥~~我要暈了~~”
“今年又要參加天目試煉,你肯定還是第一!”
“肯定第一!我們都去為你加油哦!”
兩人這才發現,原來這群年齡略有差異的女弟子紛紛圍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這少年便是他們口中所喊的天極子。
由於上一次見麵乃是午夜時分。這次在青天白日之下,花盛才看清,這天極子確實長相不凡。不僅身材高大,麵目也是棱角分明,儼然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帥哥。而這身材長相,也將術道習院的道服風韻襯托得淋漓儘致。
花盛不免自慚形穢,心想道這天極子和太上小君這類仙人後裔,才真是術道習院弟子的臉麵。而今天才著實看清了天極子的麵貌,確實儀表不凡,能成為門生會的主簿。確實看上去也並無不妥。
花盛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已經被簇擁天極子的女弟子們擠到了一邊。
天極子抄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引來周圍一眾女弟子們誇耀書法秀麗的驚呼聲。隨後宣紙折好,放入琉璃箱中時,又是一陣尖叫。
“這字好漂亮!果然是天極子!”
“呀!這火焰燒的也這麼美!”
花盛聽得心中煩悶,不由地說道“這些女弟子都是腦殘粉麼?煩不煩?”
太上小君卻喃喃道“緣分呐,緣分呐。術道習院這麼多天目試煉的報名點,偏偏你們此時此刻都來了這裡。”
“呸!哪是緣分,分明是冤家路窄!”花盛說道。
兩人對話引起正欲離去的天極子注意,見到一旁是太上小君,便緩步走上前來。
“這不是太上小君麼?我以為你對加入門生會或者天目試煉這類習院的活動不感興趣。難道今年有閒情雅致來陪大家遊戲一番?”天極子的表情,仿佛早就想與太上小君一較高下。
太上小君則似乎顯得根本不在意,說道“我不是來參加遊戲的,隻是來當保鏢的而已。”
這回答倒令天極子微微吃了一驚,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花盛,便問道“難不成,你給這人當保鏢?”
花盛一臉不爽的表情,心想這時候可千萬不能丟了臉麵“怎麼樣?天極子,我這次就是來和你爭一爭勝佛路引的!”
這話引起了周邊一片女弟子嘲諷的笑聲。
“這呆子是誰?”
“敢和我們‘老公’搶天目試煉的頭名?”
“笑死了,也不照照鏡子。”
而天極子的語氣倒是非常平和,慢悠悠地問“哦,閣下想爭第一。那請問,我們有見過?你是哪位?”
花盛氣的七竅生煙,吼道“我是花盛!前兩天晚上不是剛見過!”
天極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說道“哦,對於不太重要的人,我記性通常都不太好。想起來了,是那天晚上遇到到的那隻螻……那位小弟子。”
“給我等著!”
“自然恭候。”
天極子優雅地轉過身去,回頭對太上小君說道“怎麼你們這種天資聰穎者,卻老愛和螻螘混在一起。莫非想在弱者身邊看他們的笑話?”
太上小君也用悠悠的語調說“你難道不覺得該擔心的是自己?”
“哦?”天極子停下了剛邁出的腳步。
“他或許隻有萬分之一勝率,但你卻要為這萬分之一擔憂。因為他輸得起,而你輸不起。”
天極子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太上小君,你短短的一句話,卻有兩個地方說錯了。首先,他連十萬分之一勝率都不會有。其次,他也輸不起,因為輸給我不但是再次自取其辱,而且要離開未雨,難道不是?”
沒想到天極子會突然提到未雨。
天極子繼續說道“你這區區凡人,來參加天目試煉,又是想拔得頭籌。不就是衝我而來?恐怕是希望給我留個教訓,讓我收回那天晚上的話。難道不是麼?”
花盛沒料到天極子竟會猜到他來參加天目試煉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我們這次就賭一局。如果今年你能贏了我,我便不再以主簿身份限製副主簿的自由。若不然,也請你好自為之。多花點時間在修行之上,對未雨不要心存妄想,你看如何?”
“賭就賭!”花盛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敢退讓。
“有如此之多的見證者,希望你不要食言。”天極子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你也得要說話算話!”花盛喊道。
天極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即便是這種小事,也輪不到你來提醒。”
那群圍繞身邊的女弟子也一陣風似地蜂擁而去。
花盛緊握雙拳,站在原地瞪著天極子的背影。
太上小君拍了拍花盛的肩膀,和他一般望著天極子的背影,悠悠地說道“你猜未雨知道了會怎麼說?她會說你真是太幼稚,我可不是你們倆打賭的籌碼。”
“我沒拿未雨當賭注。”花盛沒有笑,“我是賭我自己有沒有這種命。”
“那所以,對於天極子提的條件,你是認真的?”
“我要贏他!必須要贏了天極子!”花盛咬著牙。
太上小君輕歎一口氣“唉,這又是何必呢?”
“當然是必要的。如果我連自己想要的人都守護不了,又怎麼算個男人?”
“真可憐。”
“什麼?我才不是可憐人。”
“可沒說你,在下說自己太可憐了。”太上小君喃喃道,“我太上小君第一次參加天目試煉,本來隻是翹課給自己放個假,權當遊戲陪你玩玩的,教不教訓天極子就隨緣。現在卻被你拖下水,搞得我非要幫你奪魁才行。你說說,在下是不是很可憐?”
“聽上去,我要是輸了你更慘?”
“那是一定的。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室友要連女朋友都輸給彆人了,太上小君以後要怎麼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