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虛答道“金箍棒……”
“對的。你是不是知道孫悟空?”
“施主說的是鬥戰勝佛嗎?”
花盛一聽來了精神,趕忙說“對對對!你應該知道鬥戰勝佛,他就是孫悟空。我的如意金箍棒就是鬥戰勝佛的兵器。”
布虛答道“小僧知道了。那應該是了不得的兵器吧。”
“是的。但是這兵器為什麼在若空法師麵前卻完全發揮不出法力呢?我的意思是,我親自試驗過如意金箍棒的威力。”
花盛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布虛卻沒有回答。
花盛想到這小沙彌應該對法器兵器之類的知道的不多,可能不懂這問題。
“沒事,我隻是隨……”花盛想說自己隻不過隨便問問。
但小沙彌答道“小僧具體情況也不明白。但小僧想這並不是沒有道理。施主知道若空法師是誰的弟子?”
“誰的?”
“若空法師是旃檀功德佛的弟子。”
“哦……”
花盛想自己本該想到,能這麼年輕掌管偌大一個大千禪寺必是高僧。那是什麼佛的弟子也不足為奇。
聖平寧這麼大,又與仙界往來,自然也可能有佛。
“施主你明白了?”
“我知道,若空法師就是哪個法力高深的佛的弟子對吧?”
“算是吧。”布虛後麵接了一句,“可施主知道旃檀功德佛是誰麼?”
“很厲害的佛?”
“剛才施主提到孫悟空?孫悟空是鬥戰勝佛到西天成佛之前的名字。那施主知道旃檀功德佛成佛之前的名字嗎?”
“難道是……”
小沙彌緩緩道“他叫玄奘法師。也曾被尊稱為三藏法師。”
“你是說,唐三藏?!”
“若空法師,是唐三藏在成為旃檀功德佛後收的最後一個弟子。”
布虛離開後,花盛的心仍平靜不下。
若空法師如果得到唐三藏的真傳,那自己又如何是他的對手?那如意金箍棒被奪去便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此,不認栽恐怕也是不行。自己被困在大千禪寺中,一時半會也走不了。花盛便在黑暗中端起碗筷,默默地吃了起來。
這幾天在黑暗中,花盛便獨自打坐休養。吃飯、打坐、吃飯、打坐,如此循環生息。
終於到了第十天,這一天,花盛依舊在打坐。
忽然在漆黑一片中一道刺眼的金光照進,開始他還以為是小沙彌又來送素齋。但那光亮卻不一般,直刺得花盛眼睛幾乎要瞎了。他用手遮住光亮,迷糊中看到一個高大的僧人的輪廓。
“施主,這十天的靜養。收獲幾何?”是若空法師的聲音。
“法師,你這佛光探照燈能不能調暗一些!”花盛心中仍有一些怨氣。
“佛光普照。眾生平等。”若空法師道,“但你可以變副墨鏡自己戴一下。”
“我仙術都被你們鎖了……”花盛剛說到這,突然發現手中的玲瓏環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趕緊變出一副墨鏡,果然看清了很多。
自己四周的牆壁都已不見,哪還有什麼禁閉室的樣子。自己就站在戶外,也難怪陽光這麼刺眼。
花盛問道“剛才的牢籠呢?”
“哪有什麼牢籠?”
“就是關我的地方?”
“施主,你可知道有一種牢籠……”若空作了個揖說道,“叫畫地為牢。”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不通的時候,就會把自己困在畫地為牢裡。”
花盛答道“我現在想不通也得通啊。”
“那跟我走。”
“去哪裡?”
“契茶去。”
方丈的房間,就是一丈見方的大小。
花盛走進若空法師的屋子時,幾乎讓他想到家徒四壁的感覺。屋子裡的擺設極為簡陋,不要說房間大小和自己那個“畫地為牢”可以一拚以外,家居擺設比自己一開始睡的客房也相去甚遠。
隻有一張簡陋的木板單人床,上麵居然連紗帳也沒有。
床旁邊是一個單人座,一個最多隻能放一個茶壺兩個茶杯的木製茶幾。
“請坐。”若空法師指了指房間裡唯一的木椅。
既然是唯一的木椅,花盛如何坐得下去。他說道“法師,這……還是你坐吧。我站著。”
“施主是客。還是我站著。”
“不不不……我算什麼客人,我都剛從牢裡放出來而已。方丈大師你太客氣了……”花盛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變個凳子吧。”
說著花盛在房間僅有的幾寸空地上,變出一個簡單的椅子。為了與這陳舊的屋子相稱,他不得不將凳子變得又小又破,幾乎要變出一個崴腳凳才能與屋子的“裝修風格”相得益彰。
若空法師說道“施主,仙術高超。”
“豈敢豈敢。法師你這是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