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到底沒什麼見識,賀安澤怕他被米老板說動,鬆了嘴,立馬接過話頭。
“米老板這話也沒錯,不過現在縣城裡流行吃野味,這一點米老板不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我媳婦讓我們先來問問你,我們都打算一會送去凍庫,明天拉去縣城的,賣上個一塊三四不成問題。”
賀安澤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米老板給個準話,不要的話我們就走,但這魚跟菜是來賣你的。”
賀安澤的氣勢不一樣,他經常四處走車,對外的見識不是安文能比的,講話什麼有條有據,不輸底氣。
米老板一聽,笑了:“不知小兄弟你是?”他有所猜測。
“他是我哥,是我嫂子的老公。”安文一臉驕傲得解釋道。
“嗬,還真是一家人啊,你家媳婦是個曆害的,你也不差,成,毛豬我收了,你們跟我去後頭過稱吧。”米老板也爽快。
最近是有人喜歡吃野味,那價錢也不是豬肉能比的。
一塊一斤,他賺不少。
把野豬賣了後,賀安澤跟米老板買了幾個包子,打算回去的路上吃,忙完半天,早就餓了。
米老板也不可能收他們的錢,直接送給他們十個大包子,讓他們路上吃。
回去的路上,安文那叫一個激動,野豬賣了多少錢他不在意,那是嫂子跟安澤哥殺的,他就幫著背回來而已。
可魚的價錢可不便宜,好幾十塊呢。
魚賣到了八毛一斤,都快趕上野豬肉了,真讓安文沒想到。
魚一共有四十五斤,八毛一斤就是三十六塊錢,空心菜一毛一斤,一共四塊錢。
可能是大錢見慣了,那四塊錢安文都覺得那菜不該賣。
虧了的感覺。
“安澤哥,明天我們再去藥點魚,到時候肯定能賣不少錢。”水潭裡的魚很少會有人去抓,那裡魚多。
不像水庫裡,那裡的魚是村裡的,要去藥的話,村裡肯定不樂意。
就算拿去賣,到時候肯定會被吵嘴。
可朝天山上的不一樣,那是老天爺的,誰去抓都可以,沒人管。
隻要你不怕死。
賀安澤也很激動,一頭野豬就賣了三百來塊錢,是他兩三個月的工資呢,越來越不想去上班的心情充刺在心頭。
聽到安文的話,賀安澤點了點頭,“好。”
安成聽後,一臉心動,弱弱得問道:“安澤哥,安文哥,可以帶上我嗎?”
水潭是老天爺的,安成想去當然可以,“可以啊,你想去就去。”
一路上有說有笑,天黑後,總算趕回了家。
不過這時的賀家院子早就安靜了下來。
賀奶奶也把肉分給了三家,每家給的都不一樣,安文家的多給了一塊肉,因為他幫著一起背下山來的。
安山跟安梁家就少給了一塊,不過兩家沒什麼意見就是。
還有那些內臟什麼的,也讓他們拿了回去,骨頭也一樣,幾家一起分了,梅雪留的都是一些在骨頭,用來燉湯給奶奶喝。
排骨什麼的就讓他們拿走了。
總得來說,大家都很滿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