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將軍出手援助,如若不是二位及時趕到,隻怕我等也將無力回天了。”
城門口處,皇埔嵩絲毫沒有作為一名五品中郎將的官架子,反而謙虛有禮的向著毫無官職的張關二人,行禮拜謝道。
同時站在皇埔嵩身旁的朱儁,也是拱手謝道:“多謝二位相助!”
“兩位將軍客氣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如若要謝,也應當謝過我家主公才是。”
前麵一句,為關羽謙虛所言,後一句自然是張飛有些傲然的言語。
“哦?主公?”
“莫非,領軍之人不是二位將軍?”
聞言的皇埔嵩非但不惱,反而饒有興趣的詢問道。
一旁的朱儁和其身後的部將們,雖說聽聞了張飛的言語後有些皺眉,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畢竟,自己等人,包括整個長社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張飛和關羽等人所救,如若因為對方一句傲然之語,就對此有所怨怒的話,那也太不會為人處世了。
“自然,我家主公才是此次救援之軍的領導者!”
“也是他受幽州劉刺史所托,才會前來救援爾等。”
張飛卻是滿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自顧的回複道。
“不知將軍可否向我等引薦一下你家主公,讓我等與他相識一番?不為其他,隻想當麵感謝一下你家主公的救命之恩!”
皇埔嵩身體微躬,顯得頗為的謙遜有禮。
然而,還不待張飛和關羽二人回複,陸祁的聲音便直接憑空傳來:“皇埔將軍客氣了,我等皆是為了大漢,國之有難,天下之人皆應鼎力相助才是。”
“此為,民之本責。”
話音剛落,眾人便見眼前的空間憑空泛起陣陣波瀾,下一刻,一道藍光閃耀而過後,一位年輕男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皇埔將軍,朱儁將軍,還有各位,在下陸祁,先行有禮了。”
隻見陸祁手提波才之頭顱,滿是謙遜有禮的拱手行禮道。
“這...”
皇埔嵩望著外表看起來這般年輕的陸祁,還有其手中那看起來頗為眼熟的敵將頭顱,不由驚得一瞬間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不曾想領導那般虎狼之師者,卻是這麼一位如同書生一般的青年...”
一旁的朱儁也好不到哪去,在還未見到陸祁之前,他本以為能夠指揮像‘血煞軍’這種凶悍無比的軍隊者,起碼也應當是一位中年威武不凡的將軍才是,卻不曾想,在親眼見到之後,會與自己所想的樣貌有這般的天差地彆!
身後的那些部將和士兵們,也是驚訝的不知如何作想了。
“此人莫非是幽州哪家的公子,前來謀取功名不成?不然怎會如此年輕就能獨掌一軍?!”
“這般年輕便成為了將軍,莫非是冠軍侯在世不成?!”
“...”
眾人紛紛自行遐想了起來。
......
片刻後,長社城內。
帥帳之中。
“來來來,子翊,我先行敬你一杯!”
皇埔嵩坐於主座之上,向著右側第一位的陸祁,舉杯相邀道。
“皇埔將軍客氣了,來!”
陸祁見此,氣勢頗顯淡然,絲毫沒有見到朝廷大官的那種畏懼心態。
兩人一杯酒下肚後,皇埔嵩更是高興道:
“我大漢能夠擁有像子翊你這般的青年俊才,實在是國之幸也!”
之前,在陸祁將自己等人並無官職,隻是義軍助國的底細直接相告後,皇埔嵩沒有絲毫的瞧不起陸祁等人,反而更是驚喜交加!
對於這般在國家有難之時,能夠挺身相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有為青年,他是頗為看重的!
“皇埔將軍客氣了,既為漢民,理應報國!”
陸祁對於皇埔嵩的稱讚卻是不卑不亢。
“好!好一個‘既為漢民,理應報國!’”
“我皇埔嵩雖已過了不惑之年,但像子翊這般的愛國俊才,卻也未曾多見啊!”
“此番能夠與子翊相識,某,三生有幸!”
言罷,皇埔嵩又自飲了一杯。
然後便目光火熱的望著陸祁,猶如在欣賞一件瑰寶一般...
“咳咳...”
離仙階隻有一步之差的陸祁,自然能夠感受的到這令他有些不自然的目光,要不是清楚皇埔嵩對自己隻是欣賞的話,隻怕他就要想歪了...
就連一旁的朱儁還有下方關羽張飛等人,也是有些奇怪神態的望著皇埔嵩,他們皆是有些不理解,這皇埔將軍,為何對這麼一位平民,如此熱情。
“咳咳,義真...”
一旁的朱儁,見皇埔嵩有些失態,便暗自提醒了一句。
“公偉?啊,抱歉,想到了一些事情,倒是讓各位見笑了。”
被朱儁提醒後的皇埔嵩,連忙醒悟了過來。
“子翊,此番長社之危已解,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皇埔嵩的話題,再次回到了陸祁的身上。
“呃,自然繼續圍剿國內各地的黃巾賊寇,待到此間事了,再行考慮其他吧。”
陸祁也沒有隱瞞,便將自己的想法,如實相告了。
“難道子翊沒有想過做官嗎?”
皇埔嵩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等陸祁回複,反而下方的張飛先行開啟了大嗓門,積極的解釋道:
“將軍有所不知,我家主公本是揚州人士,本一心遊曆我國大好河山,遊至幽州涿郡之時,卻是恰逢黃巾賊子作亂。”
“主公這才自行花費錢財,招募義軍,以個人之力,直接鎮壓了幽州境內所有黃巾賊寇!”
“這番行為,被幽州劉刺史所知,便托我家主公前來營救長社。”
“如若不是黃巾之事的話,隻怕我家主公現在還在遊曆天下呢!”
“哦?!”
帳內聞言者,儘皆驚訝萬分!
“子翊,可否告知今年何齡?”
皇埔嵩一臉感興趣的詢問道。
“慚愧,在下已是二十有六。”
一旁的陸祁,在瞪了一眼張飛後,苦笑的說道。
這個張飛,真的是個大嘴巴...
“那便已是行了冠禮!那子翊為何不在當地舉孝廉,做一方官職呢?”
皇埔嵩滿是不解的詢問道。
“以張壯士之言來看,子翊內心分明就有報國之心,卻為何沒有做出行動?”
朱儁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正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民間之遠則憂其君’對於是否在朝廷為官,其實並無差異。”
“在下並無那功名利祿之心,但若是天下有難,我陸子翊也必當手持三尺青鋒,為國效力!”
陸祁思索間,便將北宋範仲淹的一句名言剽竊了一下。
卻沒想到,反響之大,令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好!好一個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子翊一句之言,竟是直接將為官者之職責,儘數道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