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次將北方所有戰亂儘數平息,之後我們也絕對會被分遣到一些邊關要塞之中。”
“既然事實已定,那我們何不儘可能的多掌握一些主動權呢?”
“比如說,以此戰事之功,向天子主動討一個適合我們的邊疆之地...”
陸祁言罷,便是繼續獨自驅馬快速前去。
“看來,對於這朝堂之事,我們還需多多打磨自身一番啊...”
郭嘉望著陸祁的背影,便是不由感歎道。
“我們從老師那學到了所有的知識,但是對於人心一事,卻還是掌握的不夠。”
戲誌才搖頭一歎道。
“不過,這也不正是我們從潁川書院走出而來的原因之一嗎?”
“是啊,知無涯,識亦無涯,我等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駕!”
兩人悄語完畢,便是快馬加鞭,朝著陸祁追趕而去。
“我說這些文人啊,就是想得太多!”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張飛,見得兩人已經離去,便是隨口言道。
“所以,你這輩子也隻能做一個衝鋒的武將。”
另一邊的關羽聞言卻是開口懟道。
“嘿!你這紅臉怪!我說話關你屁事?!”
張飛有些不樂意的言道。
“沒事沒事,某就不和你多進行爭論了。”
“駕!”
關羽沒有如同往常那般與張飛鬥嘴,而是直接偃旗息鼓,驅馬朝著前方趕去。
“這個紅臉怪,怎麼不和我爭了...”
“不對勁...”
“喂!紅臉怪,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和我多進行爭論了?!”
想不通究竟的張飛,大喝之間,便是朝著關羽追去。
獨留後方的幾員武將,默然無語。
“...”
“這個翼德,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夠想明白...”
黃忠見得張飛這般與關羽相親相愛,便是不由笑道。
“爹,雲長叔為什麼說翼德叔這一輩子隻能夠做一個衝鋒的武將啊?”
跟隨在黃忠身邊的黃敘,親眼目睹的一切,此時見得關羽和張飛都已離去,便是悄聲朝著黃忠詢問道。
“敘兒啊,以後呢,要多思考,不要太過莽撞,當你能夠做到謀而後定,知而後行時,那你便離成為一軍統帥的目標,不遠了。”
黃忠言罷,亦是驅馬向前快速趕去。
“謀而後定,知而後行...”
“多思考...”
黃敘撓了撓後腦勺,卻是有點似懂非懂的味道...
“惡來,怎麼聽起來,好像主公和當今天子的關係,有些非同尋常啊...”
隊伍中段,趙雲朝著一旁的典韋悄然傳音道。
“你說這事啊!”
“其實我也是和漢升兄他們閒聊時,方才知曉的。”
典韋聽聞後,便是也傳音言道。
“哦?可否告知?”
趙雲見典韋好像知道內情,便是好奇的詢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凡軍中跟隨主公一同前往過洛陽的將士們,儘皆知曉這其中的門道。”
“我跟你講啊,其實就是....”
典韋快速言語,大約片刻後,卻是突而聽身旁的趙雲憤而言道:
“這天子實在無情!”
“沒想到民間所傳言的消息,儘皆是虛假之事!”
“什麼天子對主公喜愛有加,奉為坐上貴賓!”
“所有的禮賢下士,竟都是虛假的...”
典韋見此,便是失笑的搖頭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古皇家多薄情,主公當時功績震天,天子自然會忌憚於主公。”
“唉,雖說這個道理誰都懂,可當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之時,卻也讓人悲憤!”
“我從常山一路走至幽州,路途之中儘皆可見百姓們,對主公讚歎有加,多是仰慕主公者。”
“可天子呢?大漢境內的霍亂平息之後,卻是不願意削減賦稅,同時也不撫恤那些因戰事而流離失所的無辜百姓們!”
“這些事情,可真讓人感到心寒!”
“唉...”
趙雲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道。
“所以,上天才會讓主公下凡,拯救黎民百姓不是?”
典韋咧嘴一笑道。
“主公有經天緯地之才,雲自然欽佩不已。”
“能夠追隨於主公,也是雲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趙雲點頭笑而認同道。
......
並州,雁門關戰場。
“什麼?!鳴金收兵?!”
“開什麼玩笑?!”
“你難道沒看到那些雜碎們正在潰逃嗎!”
呂布滿臉殺氣騰騰的怒目瞪著眼前的傳令甲士道。
“呂將軍啊!這是皇埔將軍他們所下的命令,下的隻是帶而轉達而已,還請將軍您莫要為難小的啊...”
傳令甲士見得呂布這般駭人模樣,便是嚇得有些腿軟。
“哼!我大漢兒郎要是各個像你這般膽小如鼠,那隻怕早就被這些蠻夷給屠殺乾淨了!”
呂布見得麵前之人,竟是這般不堪,就連自己的殺氣都無法承受,便是不由鄙夷道。
“將軍...”
傳令甲士聞言,目露羞愧,但同時也有一絲惱怒色彩,可一想到呂布那殺人如麻的模樣,便也不敢多作言語。
“罷了,我也不為難於你,那就手兵吧!”
“並州的兒郎們!我們回去了!!”
隻見呂布重新騎上馬匹,便是揮臂一喊道!
“喔!!!”
“謹遵將軍指令!”
一旁前不久剛剛聚集在呂布身旁的數萬並州鐵騎,便是同時呼喊道。
“哈哈哈!”
見得自己這般得人心,呂布欣喜的同時,內心的傲氣便是更勝三分。
而同時,這一幕,也是被已經走至雁門關城牆之上的盧植等人所瞧的一清二楚!
“此子,的確是一個難以駕馭之人...”
盧植和皇埔嵩微眯雙眼,同時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