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荀彧宛若重獲新生般,麵容煥然一新的挺胸踏出陸祁府苑,隨之便是離去。
“接下來,得找些事做啊...”
再次閒住的陸祁,躺在涼椅之上,目色稍顯空洞的望著天際。
“可是能做些什麼呢...”
“大漢境內但凡有可能前來‘征伐’我的那些未來諸侯,幾乎都被誌才安插的暗棋所監視著,一旦有所異動,直接便會被‘清除’掉。”
“軍事方麵,可能最近期間都不會發生了。”
“至於其他事情,也都被奉孝那小子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原來,甩手掌櫃在這個時代,也不是那麼有趣啊~”
總的來說,陸祁現在就是太閒了,導致有一種無事可做,虛度時光的感覺。
“踏踏踏...”
“啟稟主公,門外有一下人求見,請問是否讓他入府?”
突然,一名血煞軍護衛從府苑門口快步趕至而來。
“哦?是哪家的下人啊?”
陸祁心生一絲好奇色彩的問道。
“啟稟主公,是那王允大人,王家的下人!”
血煞軍護衛快聲應道。
“王允的下人?這老小子之前被我當著那麼多官員的麵打臉,現在竟然還敢見我?”
初而聽聞竟是王允派人前來,陸祁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讓他進來吧。”
但是,既然人都來了,陸祁倒也想聽聽,會是有什麼事找尋自己。
“諾!”
血煞軍護衛應聲後,飛速朝著門口走去。
待得稍稍片刻後,便見這名血煞軍護衛領著一名神色看起來有些懼色的奴仆,向著這裡走來。
待至陸祁跟前後,這名王家奴仆連忙雙膝跪地朝著陸祁言道:
“小人見過陸丞相!”
“無需多禮,說說吧,那王允找我有何事情。”
陸祁擺手言道。
驟而聽聞陸祁直呼自己老爺的名諱,這名奴仆全當沒聽見,隻是低垂著眉眼,朝著陸祁稟告道:
“啟稟陸丞相,我家老爺命小人前來送上請帖一份,請陸丞相您前去赴宴。”
“赴宴?請帖呢,拿來給我看看。”
陸祁眉頭一挑道。
“遵...遵命!”
奴仆連忙從懷中拿出一份鑲金請帖,並交至一旁的血煞軍護衛手中。
“主公!”
待得血煞軍護衛檢查無誤後,便是雙手呈給了陸祁。
“作宴求恕罪?”
在打量了幾眼書信上的內容後,陸祁便將之扔在了跟前的案桌上,隨之朝著一旁的奴仆問道:
“何時起宴啊?”
“啟稟陸丞相,我家老爺吩咐,您隻需前去,隨時可起宴。”
奴仆滿是恭敬的回複道。
“好吧,你先回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我晚點去。”
陸祁道。
—————
“小人遵命!”
奴仆聞言連忙叩首道。
隨之,便是被一旁的血煞軍護衛帶著離開了府苑中。
“這個王允,到底是真的起宴賠罪,還是說...”
“美人計呢?”
“但是這洛陽城內,也沒有一個呂布啊,我又不是董胖子,就算呂布真的在,那也翻不起什麼水水啊...”
想起書信末尾處寫著‘有一美人願獻給丞相’的類似字眼,陸祁就直接想到了三國前期最有名的‘美人計’,貂蟬...
......
午時。
對於依舊處於兩餐習慣的王允府院而言,今日卻是在午時直接開始準備起了第二餐。
“來來來,陸丞相,這是下官儲藏多年的美酒,以前不論是誰前來,下官都未曾拿出過,今日陸丞相前來,那必須得上此酒才行!”
王允府院的會客廳中,王允正滿是謙卑的為一旁的陸祁倒著酒,同時朝著笑而解釋道。
“哦?那看來陸某在王司徒眼裡,倒是一個奇特的存在啊。”
陸祁穿著一身華袍,笑著朝王允打趣道。
“陸丞相就莫要再打趣下官了,先前朝堂之事,還請陸丞相不要放在心裡,都是下官的錯,陸丞相打醒了下官,下官心中其實感激不已!”
“今日此宴,一為賠罪,二為感謝!”
王允賠笑道,神色之間看起來極為的謙卑。
“我倒不這麼覺得,王大人先前在朝堂之上,也算是忠臣之舉,雖說言語的確讓陸某有些生氣,但此事既然已經過去,那便作罷就是。”
“陸某也不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
見得王允誠意滿滿,陸祁也就沒有再打趣他的想法了,反而神色正經的朝之講述道。
而這,也是陸祁的真心話。
畢竟原著之中,王允這一生,其實早期年間,也算是一個忠義之人,一直追溯到董卓霍亂洛陽時期,他以連環計誅殺了董卓,隨後與呂布一起執政朝堂,這時的他才有些飄飄然,但之後,卻是被涼州的李榷等人,斬首於長安城下。
臨時之前,一身氣節,也未曾消減半分。
對於這個一生都忠於漢室的王允,陸祁說實話,有一絲欽佩,如若不是先前在朝堂之上,他出言不遜,陸祁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此時見得王允完全放下身段,對著自己多次賠笑謝罪,陸祁心中的那一抹芥蒂,也就消散了。
“能得陸丞相恕罪,下官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允驚喜言道。
“好了,此時既然不在朝野之上,你我平常稱呼即可,對於這個‘陸丞相’的名諱,其實我也不多大喜歡。”
陸祁擺擺手言道。
“那...下官,不,老夫鬥膽稱您一聲‘子翊’?”
王允試探般的言道。
“自然沒問題。”
陸祁見得王允好似被自己打怕了一般,不由莞爾一笑道。
“子翊心胸寬廣,更是才華橫溢,真是羨煞老夫也!”
王允見陸祁完全沒有任何反感之意,內心也是不由鬆了口氣,隨之連忙笑道。
“來來來,子翊,嘗嘗我這美酒!”
隨之,連忙端起舉杯,朝著陸祁相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