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彈劾的對象便對準了以上十人。
以噴子急先鋒著稱的各科給事中們,當日便上表了對以上十人的彈章。
朱由檢閱後,便在奏疏上發表了重要披紅“善,著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會審。”
當然,其後又有看不清局勢的官員,覺得大家都彈劾‘五虎五彪’沒意思,便又編排了魏忠賢的‘十孩兒和四十孫’,引領了心新的彈劾方向,但卻全部都被朱由檢留中了。
穩定壓倒一切。
雖然‘十孩兒和四十孫’確實做了不少惡事,但是還在可容忍的範圍內。
朱由檢不想如曆史上的崇禎一樣,搞了長達兩年的閹黨清算大案,弄得朝廷上下無人有心任事,文官不思朝政,武官不思守土,全都忙著攻擊閹黨和撇清與閹黨的關係。
最後導致崇禎二年邊關失守,後金侵入京畿腹地,己巳之變始矣。
大明經不起折騰了。
所以,在經過三番五次的留中之後,大明所有官員也都清楚了朱由檢的意思。
那就是首犯當誅,從犯不問,起碼是暫時不問。
於是朝堂上瞬間又安靜了。
原先附逆魏忠賢的閹黨外圍官員們,一個個全都鬆了一口氣,於是送禮的、請托的、惴惴不安等死的,也全都定下心來,但感念朱由檢仁慈則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而東林黨雖然想趁機反撲,但是麵對一個酷愛留中的皇帝,他們有勁也使不出來,皇極門前叩闕的事,他們現在還沒膽子去乾,於是也都偃旗息鼓了。
朝堂又陷入了一段詭異的靜謐期,而壓力則全轉嫁到了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頭上。
東林黨的官員們,一日三請安,似要把三個衙門的門檻踏破,生怕他們給‘五虎五彪’漏下了罪名。
當然,現在的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敬業,滿朝文武都在盯著呢,皇帝也在盯著呢。
高起潛隔一天來問一次案子的進展情況,而且經常裝作不經意間的表達下自己的看法。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誠惶誠恐,他們自然明白,高起潛的看法就是皇帝的看法,因此他們一點也不敢怠慢。
於是,在一個月後,三法司的處理意見便送到了朱由檢的案前。
“‘五虎五彪’處以極刑,家眷充軍發配,著刑部、都察院、大理寺抄家。”
朱由檢掃了一眼,便命高起潛退了回去。
隨後,經過高起潛的指點,三法司的處理意見很快又呈了上來。
“‘五虎五彪’處以極刑,家眷有仗勢犯罪者,按律施以刑罰,餘者不問,著東廠抄家。”
朱由檢閱之,二話沒說,便在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準”字,並蓋上了玉璽,隨後明發邸報。
閹黨案,至此完結。
但隨後的事情卻沒有如朱由檢預料的那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