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四、五個回合依然如此。
直到矮小軍官喊了一聲“夠了。滾回來吧!彆丟人現眼了。”
歪脖子軍官從地上爬起來,如蒙大釋,灰溜溜地逃回去了。
矮小軍官笑嘻嘻地從人群裡走出來,對安康說“小兄弟,功夫不錯。咱們過過手如何?”
安康擺擺手說“過不了,過不了。剛才打一架累死了。讓我歇會兒。”
要我跟你硬碰硬對仗?我傻啊我!
矮小軍官一愣,笑容褪去,不由分說,衝上來對著安康當胸就是一拳。
安康閃過,快步退回眾少年中對安福說“剛才吃飽了嗎?”
安福點點頭。
安康指著那矮小軍官說“吃飽了就把力氣用在他身上。”
安福點點頭,指著安康對那矮小軍官說“我是他弟,我打死你!”
怎麼還是這一句?換湯不換藥嘛。
安康很鬱悶。
矮小軍官笑了,他身後所有的軍士們都笑了。
這不就是在酒樓上因為扇子被搶了就放聲大哭的慫貨傻二嗎?
矮小軍官笑夠了,收斂了笑容惡狠狠地對安福說“傻二,這可是你自己來找死的。”
安福猛地點了下頭,對矮小軍官的話表示強烈讚同“嗯!你若是打不死我,我就把你當馬騎,拍你的馬屁股。”
矮小軍官大怒,不等安福把話說完就衝過來迎麵一拳。
安福並不躲避,硬生生地接了軍官那一拳。
那一拳打在安福抬起的胖胳膊上,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安康恍然聽到安福的肥肉竟然有類似於果凍被撥動的“波喲喲——”的聲音。
安福揉了揉被打中的胳膊,衝矮小軍官笑了笑“還有點兒疼呢。”
軍官更怒,蹲地一個掃堂腿,正中安福的胖腿,又是一聲“砰——”的悶響。
果凍再一次被撥動。“波喲喲——”。
“哎喲!這一腳踢得好,比剛才疼。”安福蹲下身去揉腿。
這人叫傻二確實沒錯。光挨打不還手,還真是個傻子。
軍官也不想和他費那些事兒了,又一個回合衝上過,一拳直擊安福的腦袋。
這一拳力道極大,氣勢尤其淩厲。拳未到,拳風就襲中了安福的麵孔,讓他的臉變了形。
這若是擊中,絕對不會再發出類似果凍的“波喲喲——”的聲音。
看來這一拳絕對是這個矮小軍官的絕招,也不知道ko倒了多少強大的敵手。
這位軍官貌似不起眼、身材也不夠魁梧健壯,但絕對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物。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褒將軍的軍中擔任武技的教頭。
眼見這一拳就算沒把安福的臉砸爛,也會把他打暈。
無論是眾少年還是眾軍士都不由得大聲驚呼。
連安康的兩隻手都擺好了姿勢,準備隨時施展原力技能救人。
然而,軍官的拳頭停在了安福的耳畔。硬生生的嘎然而止,似乎在這一刻慣性定律已經全然失效。
矮小軍官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直直地望著安福。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有安福笑嘻嘻地說出了一句話“現在,該我打你了!”
現在,該我打你了!
多麼平凡的一句話。又是多麼霸道的一句話。
多麼淡然的一笑,又是多麼豪橫的一笑。
世間一切淡然,都源自讓人不淡然的豪橫。
安福緩緩地握住了拳頭,然後以極慢的速度打在矮小軍官的肚子上。
矮小軍官嘴一張,向在場的眾人充分展示了他前兩頓飯的營養成份。
安福鬆開軍官的手腕,一甩手便將軍官摔倒在地。
接下來,一個碩大無朋的臀部便壓在了矮小軍官的小蠻腰上。
果然是把這軍官當成了馬騎。
再接下來,無數個碩大無朋的巴掌就狠狠拍在了馬屁股上。
常常褒將軍的軍隊的教頭,就這樣在他的屬下麵前被一個胖少年當馬騎。眾軍士隻能旁觀,哪裡敢上前?
安福起身狠踹軍官一腳,立在山道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擺了個炫酷的姿式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宛如戰神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