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成了救世主!
安康從端木翼的住處出來,一邊在街上閒逛,一邊在想心事。
眼看隕星墜落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了,安康卻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混日子一樣。他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他要做的事情確實不是常人所能為的。好不容易出現了南宮師尊這麼一個希望,結果這個希望現在又似乎渺茫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師尊到底身處何方,也不知道她身體到底怎麼樣了。隕星的事情她到底能不能搞定。
安康邊想心事邊往前走,差點兒撞到一個人。
安康抬頭一看,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他麵前笑盈盈地看著他。
小汐?
“小汐,怎麼是你?”
“小康,我也差點兒沒認出你來。”小汐笑起來眼睛像彎月一樣,十分好看,“你是不是把那塊玉佩拿去賣錢了?竟然穿了這麼好的一身衣裳。”
“玉佩?”安康一愣,忽然想起來那天在宗廟裡找到了安逸雨的玉佩之後騙小汐說那是自己撿的,還要賣了換錢。
安康笑嘻嘻地點點頭說“是呀,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個玉佩賣了好多錢呢。把我娘高興壞了。她還讓我以後走路也要多低頭看看,說不定還能撿到彆的寶貝。”
小汐聽了直皺眉。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那你娘買鋪麵了嗎?”
又扯到鋪麵上來了。還不能不愉快地聊聊天了?
安康這時候才意識到撒謊是個技術活兒。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謊去圓。
安康想了想說“我娘說要財不外露。買幾身好衣裳就可以了,彆的錢存著以後買吃的。”
小汐似乎並沒有去分析安康身上的這身衣裳也不是尋常百姓人家買得起的。就憑這衣裳就已經露財了,哪裡還能做到財不外露呢?
小汐說“我剛才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人站在你麵前你都沒看到。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安康說“怎麼不開心?我每天都開心得很。見到你我就更開心了。”
安康說的確實是真話。剛才想的都是些不高興的事,唯獨碰到這個姑娘,才讓自己分分心,心裡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小汐問“那你現在有錢了,還在富人家裡做體力活嗎?”
安康說“是啊,是啊。我還在富人家裡做體力活兒呢。我除了有力氣,能扛東西,其它的什麼都不會做。”
轉念一想,這樣說似乎也不合適。萬一這個姑娘有什麼體力活兒讓我乾怎麼辦?我這個懶得抽筋的人,情願雇個人給她乾。在這種事情上,我可不能把自己給坑了。得把這句話給圓回來。
安康趕緊補了一句“不過,咱家有錢了,以後我再也不用給彆人乾活了。給再多錢也不乾,給朋友幫忙也不乾。我就整天遊手好閒、吃喝玩樂。”
安康得把彆人讓他乾活的路全都封死。這叫走自己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
小汐自從上次見安康在街上為一個不認識的賣燒餅大叔打抱不平,她本來對安康的印象挺好的。現在聽到這幾句,安康的形象在她心中又一落千丈。
她壓抑著內心的絲許不快說“小康,雖然你們家現在有錢了,但總還是坐吃山空呀。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你就算不想做體力活也沒關係,也可以做點兒彆的呀,或者是學一些本事,藝多不壓身嘛。”
“學什麼本事?”
“比如說……繡花。”
“繡花?我一個大男人去繡花?”安康絕倒。
“是呀,男人為什麼不可以繡花?”小汐認真地說,“我娘繡花繡得可好了。你要是願意學,我可以讓我娘教你。”
“不用了,不用了。”安康連連擺手,“我這個沒耐性,繡不來。”
“那你要麼去學讀書認字,學學算術。以後也好當個賬房先生。”
“不用了,不用了。”安康連連擺手,“我是個尖屁股。坐不住。”
“那你要學些什麼呢?”
安康實在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聊些風花雪月不行嗎?非要逼著我念書、工作,比我媽還狠。
他問“你都會些什麼呢?要不我跟你學吧?……除了繡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