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見到宋、鄭兩個公子哥兒看到自己的姐姐就失魂落魄,現在他們看到南宮曼又是魂不守舍,氣不打一處來。
他問宋秋霜“我如果把你哥趕走,你沒意見吧?”
宋秋霜嘴一撇說“隨你去。我哥這個人也討厭得很。”
安康大搖大擺地走進涼亭,也不理宋夏辰,就在剛才鄭木乙坐過的凳子上坐下,從石桌上拿起一個剝好的桔子就放進嘴裡咬。咬得汁液四濺。
“阿康,來,給你擦擦嘴。”安逸雨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絹給安康擦嘴。
安康也不接手絹,直接把臉湊過去。
安逸雨把安康的嘴擦乾淨,然後重新坐下來,把手絹疊了疊,又塞進懷裡。
安康一邊咬桔子,一邊看向宋秋霜。宋秋霜拉著南宮曼的手,躲在宋夏辰看不到的地方抿嘴笑。
安康過來胡攪蠻纏,宋秋霜躲在後麵笑的場景,安逸雨早就看在了眼裡。她忍著笑,繼續用淡雅的氣度和宋夏辰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那個識趣的鄭木乙走了,現在又跑來一個攪局的家夥,宋夏辰心裡十分不快。但他知道這個人畢竟是安逸雨的弟弟,是個傻子,也不好說什麼。
安康把桔子吃完了,又揪了一掛葡萄。把葡萄舉得高高地仰著頭吃,吃得高興的時候還哼著小曲。
這天實在是聊不下去了。
宋夏辰隻好把帶來的禮物送給安逸雨,就告辭了。
送完客人回來,安逸雨笑道“你們兩個人成天胡鬨。”
宋秋霜抱著安逸雨說“安大姐姐如此人才,不能便宜了我那個堂哥。”
安逸雨笑道“你若是回家了,你堂哥恐怕要拿你出氣。”
“不會不會。他今天見到我在這裡,隻怕要來纏著我在你麵前說他的好話。”
宋秋霜在安府吃了飯就回去了。
安逸雨見到安康的神情有些落寞,問安康“阿康,秋霜回去了,你有些不開心?”
安康說“是有些不開心,不過不是因為秋霜,而是因為這個宋公子。我前陣子讓宋城主給國君寫信要求將全城的百姓遷出城池,以避免遭受隕星墜落的天災。國君的旨意還沒到,我倒是把他的兒子給得罪了。好像有點兒因小失大啊。”
安逸雨說“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安逸雨笑道“因為宋夏辰這個人我了解。他的心思不在政事上,況且你又是我弟弟,他雖然惱怒於你,倒也不至於來壞你的事情。”
安康說“壞不壞我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彆讓一城的百姓遭受飛來橫禍。對了,咱們家裡怎麼沒有動靜?不準備避災嗎?”
安逸雨把安康的鼻子點了一下說“你整天勸彆人搬出城去,自己家的事情卻一點兒也沒上心。東西早就準備好了。金銀細軟這些父親早就寄放到了親戚處。要用的東西也已經拉了十車去親戚家了。已經給一些家丁、丫鬟們放了假,讓他們各回自家去準備。”
“難怪家裡人顯得這麼少。原來是都放假了。”
南宮曼一心欣賞院中的花草,並不參與姐弟間的對話。
這時安康見到院外有一個人正探頭探腦地往院子裡望。
“那是誰啊?”安康大聲問。
隻見半張胖臉露出來,小聲問“秋霜走了嗎?”
原來是安福。
現在安福見了宋秋霜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安康笑道“你怎麼怕她怕得這麼厲害?她早就走了。”
安福拍拍胸口,長籲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大哥,快換衣服,我們去城主府。”
“怎麼?有急事?”
“國君的旨意下來了。”
安康大喜!
這些天就一直在等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