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狂風四起,風起雲湧。天地為之變色,日月為之無華。
大鵬猝不及防,被那個滴著鮮血的大扇子蓋在了其中。
滴血扇子在從天上飄搖下來的過程中,越變越小,越變越小。
大鵬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見了。
“哈哈哈。不過如此爾爾。”那位術師摸著胡子笑道。
“先生果然高妙!法術超群!難怪被譽為天下第一扇。”鄭大人對那位術師的這一手十分滿意。果然沒看走眼。
“天下第一扇?嘿嘿嘿。”有人竟然出聲譏諷。
鄭大人和滴血扇子術師轉身望去,竟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道門裡出來的安康在笑。
“你難道沒有見到你的大鵬已經化為齏粉了嗎?”滴血扇子術師滿臉的誌得意滿。
“沒看見。”安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麵“不過,若論天下第一扇的話,恐怕是那一位。”
他的身後,安福高高地舉著兩把大扇子在繼續示威。
“哈哈哈。”滴血扇子術師大笑,“你竟敢評判天下第一扇。要知道這扇子乃是一件神兵。乃是上古的……上古的……上古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睛突然瞪大。眼睛瞪那麼大,不是瞪向安康,而是瞪向他自己的扇子。
因為那個從天上飄下來的扇子並沒有落到他的手裡,而是像被一陣疾風刮過一樣,又快速向天空飄了上去。
扇子在漸漸變大,越變越大,越變越大。
最後,兩隻翅膀從扇子裡麵伸出來,“刺啦”一聲,把扇子撕碎了。
一件上古的神兵,竟然被撕碎了!
“我的寶扇!我的寶扇!”滴血扇子術師慘叫,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的扇子不再滴血了,可是他的心開始滴血了。
“它竟然……沒死?”鄭大人眼睜睜地看著大鵬金翅鳥又一次在空中翱翔。身子骨十分硬朗。
鄭大人轉頭,望向了第三位術師。
第三位術師這個時候哪裡需要鄭大人發令,隻見他輕輕抖動著手裡握的那隻滴血酒尊。
酒尊裡不知道盛了多少鮮血。隨著術師的抖動,酒尊裡的鮮血嘩嘩地往下流。
酒尊不停地抖,鮮血不停地流。
鄭大人的嘴角揚了起來,這一位才是真的高人——前麵兩位的滴血法器隻能滴血,這一位的滴血法器幾乎是在噴血。
馬上,就會有人噴血了。好戲即將上演啊。
鄭大人坐在了隨從擺在他身後的椅子上,舒服地往後一靠。
欣賞一出好戲,自然要有從容的態度。
卻見那位術師將手中的滴血酒尊往空中一扔,大喝一聲“媽呀!”,然後撒開腳丫子跑了……
不多時,滴血酒尊術師就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跑了?他竟然跑了?
在場所有人頓時石化一般。
這位法力超群的堂堂術師,竟然落荒而逃了?
馬上,就會有人噴血了。
鄭大人的預言十分精準,因為坐在椅子上的他正勾著腰,不停地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