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華差點沒岔過氣去。你這出嫁怎麼語氣和出殯一樣?
再三詢問道,陳麗華才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弱柳和她丈夫感情不合?現在終日鬱鬱寡歡?難道她嫁給了一個她不喜歡的人?”陳麗華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不是,弱柳自幼和齊世子兩小無猜,從很小開始,弱柳就決定非齊王不嫁了。”
“那是齊王爺或者齊王妃對她不滿?”陳麗華再問道。
“也不是,齊王對弱柳妹非常欣賞,不然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了。王妃也是個溫柔的人。”
倒也是,陳麗華點頭同意。楊弱柳家室遠遠比不上齊王一家,嫁入齊王府,可以說是高攀了。
“那就是齊世子此人對我家弱柳始亂終棄?”見趙如酥麵色有異,陳麗華心中有數了,拍案而起。
“那我去閹了此僚。”排除掉所有錯誤答案,那麼答案也隻剩下了一個。陳麗華拔劍欲行,被趙如酥死死抱住。
“姐,我也隻是道聽途說,每每我親自去問,她都隻是蹙眉垂首,說是妾身不對,您可莫要衝動,一切還要從長計議才是。”趙如酥一邊倉皇阻止陳麗華的舉動,一邊暗自思忖。這區區兩個月不見,人的改變可以有這麼大嗎?想到之前那個見誰都是唯唯諾諾,人人可欺的陳麗華,再看到現在這個一朝動怒,勢如雷霆的女子。她很難把二人聯係在一起。再想到陳麗華之前說的那番戲言,不會是真的吧?她打了個哆嗦。
“既然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看了一眼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趙如酥,陳麗華不動聲色地將紅櫻收回劍鞘。
趙如酥鬆了一口氣。
“你說其中另有隱情,那我何不親自去問一下?”陳麗華趁趙如酥鬆懈的時候,一震袖子,大步前行。趙如酥隻能悶著臉快步追趕。
“這樣子是否不太妥當?若是傳出來弱柳妹嫁過去之後鬱鬱寡歡,還需好姐妹開導,那旁人會怎麼看齊王府?到時候弱柳豈不是更難在那裡立足?”趙如酥心有惴惴,擔憂道。
“我隻知道現在弱柳在那裡悶悶不樂,終日不得開顏。”陳麗華冷冷一眼,讓趙如酥如墜冰窟。“再糟,還能比現在糟嗎?我們隻是姐妹情深,見個麵而已,想那麼多乾什麼?”
問題是你的樣子不是探親,是抄家啊!趙如酥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見陳麗華大步闊行,已經幾乎看不見蹤影,右腳一跺,咬牙跟上。
順利進入齊王府,來到女子香閨,看到了消瘦的楊弱柳。
“呀!弱柳你怎麼比原來還瘦了?”趙如酥大驚失色,也不再擔心什麼流言風語,直接撲上去握住楊弱柳的手腕。
“憂思過度,勞心費神,損腎傷肝。偌大的齊王府,沒有人給你開安神的方子嗎?”陳麗華念著係統給出的症狀和病灶,氣憤問道。
“是小妹拒絕了,心病難解,一時的湯藥能起什麼作用呢?”楊弱柳悲戚道。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呀,每次我問你,你都不說,現在殿下來了,你總不能還自己憋著了吧。”
“一切都是妾身的錯。”王弱柳薄袖遮麵,麵帶淒淒。
陳麗華非常看不慣這種無腦把責任往自己身上堆的做法。用係統的話說,這就叫給自己一個受害人身份,然後顧影垂憐,通過自我悲哀來獲得滿足。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就算九十九分的錯在你,難道齊世子就沒有一分錯嗎?”陳麗華忍不住責問道。
“世子他對我很好,隻是,隻是,我真的沒想過結婚後依然是同床異夢,形同陌路。”將心理話說出來的楊弱柳麵容悲戚,快要落下淚來。
“從我們成親以後,世子再也沒去過那等煙花巷柳之地留宿,對我也是相敬如賓,但我能察覺出,這隻不過是責任所在,床笫之間,也多為應付。我也曾想過和高郎增進感情,但是又不知從何談起,隻能顧影自憐,因此惹得大家憂愁,的確是弱柳之過。”
陳麗華和趙如酥兩個黃花大閨女麵麵相覷,完蛋,涉及到未知領域,超綱了。
“這不就是封建包辦婚姻導致的陌生尷尬嗎?”劉慕陽聽了摩挲著下巴,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
“你有辦法?”陳麗華心中默問係統。
見係統示意他有辦法,陳麗華淡定應下。
“此事不難。”
聽到陳麗華自信答複的趙如酥驚掉了下巴。大家在這方麵明明都是一張白紙為什麼你這麼優秀?“你你你……”她想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說話都結結巴巴了。“你可是要效仿舜皇舊事?”
“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陳麗華直接就是一個腦瓜崩彈在她的腦門,又羞又氣,臉色也不亞於楊弱柳。
“我我……天機不可泄露。”她雖然從係統那裡得到了回答,但是一時半會肯定沒時間聽完全部內容,隻能先行推脫。楊弱柳隻是搖頭歎氣,並不相信陳麗華有何方法。
到了晚上,剛剛上床,陳麗華便迫不及待進入養息閣詢問係統有何良策。
“辦法很簡單,就一個字:學!”係統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大量書籍,神神秘秘道。陳麗華草草翻看兩眼,隻覺麵紅耳赤,歎為觀止。牢記在心,回想一下,越發覺得不堪入目,砸回係統臉上:
“我也就一個字,爬。”
陳麗華先是冷冷一句,然後想到了一個事情,追問道:
“你說的你有方法解決醉春閣的困境,不會也不是什麼好話吧?”
“……我想說的是角色扮演來著,隻要我夠騷,彆家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