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你這樣的堅持有效嗎?人家給你衣給你餐,教你寫字,讓你讀書,苦笑著聽你抱怨,人家早都做到仁至義儘了,說出去,大家都不會覺得王家有錯。你的願望沒有錯,可是你這樣呆在這裡,有用嗎?現在,就連理都已經不站在你這邊了,你就算在這裡待上十年二十年,人家在乎嗎?”
小姑娘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珠,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那能怎麼辦?”
陳麗華伸出了手。“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今日的我,你愛理不理,明日的我,我要你高攀不起。”
這句話宛如乾涸的沙漠中突然迎來了一股清釀一般,小姑娘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但是很快又頹然道:
“說的輕巧。讓王府高攀不起,你是讓我嫁給皇帝嗎?對了,如果你真的是公主的話,那你幫我去問問你父皇也不是不可以。”
小姑娘捏著衣角,說出的喪氣話氣的陳麗華直接一個腦瓜崩敲在了她的腦殼。
一聲驚呼,小姑娘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眼淚汪汪。“壞女人,你又欺負我!”
陳麗華也順勢蹲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難道你就一定要依靠夫家嗎?你想想你有什麼特長?”
小女孩鼓著臉靜心想了半天,不確定回到道:“頭發?”
陳麗華無語地拍了額頭:“上次我看你在看《九章算術》,你的算術能力如何?”
小女孩驕傲地挺起毫無起伏的胸膛,得意道:“那是沒說的,萬內加減我都可以一息之內得出結果,日常的算術完全沒有問題!”
“那好!就決定是你了。明日隨我去醉春閣,且把那帳算上一算。”陳麗華高興地說。
“這不就是個賬房嗎……”小女孩聽明白後癟起了嘴,興致缺缺。
陳麗華終於忍不住,伸手捏起了她的嘴。“職業無貴賤啊,從賬房當起,才能一步步給你重任啊。”
“你真的想要讓彆人承認你母親的名分,那就不要寄希望於彆人的同情心上。所謂同情與憐憫,隻是在不損害自己利益時滿足自我的一種廉價施舍與同理心。跟我做事,讓王家刮目相看,有了手牌,才能去爭取自己的目標,不是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子道了,彆泥了。”小女孩掙紮著想擺脫陳麗華的魔爪,含糊道。
擺脫了陳麗華的魔爪,小姑娘退後了幾步,一手指天,一手叉腰:“武卒不聞商鞅法,吳起未想國滅時。我王煙蘿在此立誓,定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早晚有一天,我要那王家小兒跪在我麵前,求著我娘入他家門。”
“這是犯了什麼病?”看著突然振奮起來的王煙蘿,陳麗華一臉懵逼。
“中二病。”係統冷冷吐槽道。“誰讓你一下子給她說了那麼多熱血句子,算算年紀她也該到了做夢的年紀。”
“原來你叫王煙蘿?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陳麗華。”陳麗華伸出了一隻手,王煙蘿看了一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留下陳麗華一臉黑線。
“再給你一次機會。”陳麗華咳嗽了一聲,指節按得嘎嘣作響。
“我叫王煙蘿,很高興認識姐姐。”見風使舵的小女孩認清了現實,表現出了大家閨秀的那一麵。
“你怎麼又認了一個妹妹,你是真的要搞七十二好姐們大結義嗎?”係統忠實地扮演著吐槽的角色。
“沒想過,不過那不也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