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的中層人員被一一按在地上,賭客早在一開打的時候就已經走光,大堂內除了小嘍囉就是這些個舵主,堂主什麼的了。
陳麗華從一堆黑漆漆的竹筒中拿起一個,上麵有著一根絲線,看著眼前一字跪開的七個人,平淡地問著。
“你們就是這裡的七個管事的?”
“是,是。”有人已經被嚇得抖若篩糠,跪地磕頭道。
“我想這玩意你應該認識吧?爆竹,春節都要放的。現在我們玩個遊戲。”
“隨你的便,我是不會說的。”那個從一開始苟活到了現在的管事睜大了眼睛,說道。
“這裡有三十個爆竹,其中六個是裝了火藥的,我將它們一個個塞進你們的背後,如果爆了,你死,如果沒爆,你活,如何?最後幸存的那個人,我就放他離開。就像這樣。”
說著,陳麗華將一個爆竹點燃,然後放進一個的後背,快速將衣服一撾,聽得嗖的一聲巨響和一聲慘叫。那名管事的背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可仍未死去,在地上打滾,有灰塵和木屑陷入爛肉中,既肮臟又惡心。
陳麗華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了,明明才是第一個,居然就爆炸了,這運氣也太差了點。”
接著,她又扭頭對其他六個管事露出和善的微笑,“想好了嗎。你們選第幾個來嘗試?可彆太後哦,萬一你之前的人把空的碰完了,那留給你的隻有爆炸的了。”
“你……你個女瘋子!”最嘴硬的那個大駭,激動掙紮著,可在兩個孔武有力的女衛士的控製下,隻能是動彈不得。
陳麗華聽了也不惱,哈哈大笑,湊到他跟前,小聲道:“謝謝誇獎。”然後將他拉過來,他隻覺得背後一涼,衣服被扯開,然後便有一個呲呲冒火的圓筒被塞了進來。三息之後,沒有動靜,他稍微鬆了口氣,然後又是一個圓筒被塞了進來,讓他大驚失色。
“賊婆娘!不是說輪流坐莊嗎?”
“可你是他們的意見領袖啊,你不應該做個表率嗎?”陳麗華歪著頭不解問道。“哦!我懂了,你是嫌兩次太少了不夠是吧?”
壯漢都快哭了,拚命搖頭。
“彆害怕嗎,現在碰到火藥的機會還不到一四之數,要不我給你們把眼睛蒙上?不知道這樣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眼前一片漆黑之後,內心的恐懼被放大了十倍,你看不到下一個是誰,也不知道還有幾個剩餘,竹筒緊貼在後背上,還能感到一絲絲冰涼。慘叫聲此起彼伏,隻是將爆竹塞進去,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所思所想都是:下一次什麼時候到來?
管事已經大小便失禁了,他知道陳麗華是在玩真的,他曾經覺得自己不怕死,但是在死亡邊緣蕩秋千之後,他才明白自己隻是沒去想過死亡,當自己真的麵對而且有時間思考的時候,他崩潰了。
他聽到已經有人在喊:“彆折磨我了!我招!我招!”他渾身一機靈,本想開口怒斥,以全忠義之名,二哥李虎掌已經做出了表率,自己不應該害怕,張了張嘴,痛哭道:“我招!我招!彆折磨我了。”他痛哭的樣子生怕比彆人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