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相信你啊。隻是你後背的傷還沒有好徹底,教人打籃球這種劇烈運動可不行。”
丁燁磊頓時蔫了,早知道換個借口了。
可惜浪費了高峰這麼好用的借口,再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出去就難了。
要是出不去,他姐的金手鐲該不會被融了吧?
丁燁磊有些擔心。
唐言歎了口氣,也不準備和這傻小子繞圈子了。
“小磊,彆想手鐲的事了。現在我們家這情況,正需要賣手鐲的錢應急呢。”
被說中了心中所想,丁燁磊的黑臉一紅。
唐言推著輪椅到了丁燁磊身旁,用一隻腿勉力站起來,伸手摸了摸丁燁磊的頭。
“那個手鐲不過是姐之前一時興起買的,比起小磊的身體不值一文。小磊要是心疼姐姐,那就等以後小磊掙了錢,再給姐姐買一個更大更漂亮的吧。”
丁燁磊用力點了點頭,少年的心結終於解開。
第2天一早,丁燁磊也不鬨著要出去了。
他到走廊儘頭的公用廚房,給父親和姐姐做菜。
唐言推著輪椅來到門口,探出頭,看著走廊儘頭的丁燁磊。
高大的少年被廚房的遮雨棚壓的要微微彎腰,
這時正好有油花從鍋裡迸濺出來,正好落到少年的手臂上。
少年不在意的用另一隻手,隨便在手臂上一抹,就繼續抄著鏟子,不停翻菜,防止糊鍋。
唐言有些心酸。
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卻已經被生活壓彎了腰。
看來她要更快的成功,千萬不要讓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徹底被磨平了棱角。
等丁燁磊做好了飯菜擺上桌,姐弟二人坐在餐桌前,等丁軍回來。
丁軍一大早就去高家等著送報紙的人來。
對於丁軍來說,一個已經沒有希望的貧苦家庭,兒女能上報紙,就是生活中唯一的光芒了吧。
姐弟倆等了足足10分鐘,桌子上的炒土豆都不冒熱氣了。
好不容易,丁軍拄著拐杖進了家門,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的表情。
他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今天的日報上,沒有關於你倆的報道。”
“可能是明天吧。”丁燁磊沒在意。
丁軍搖了搖頭:“金店被搶劫的事已經報道了,明天就更沒有了。”
唐言蹙起了眉頭。
她早上的時候聽丁燁磊說過,昨天的晚間新聞連不太重要的大娘都報道了,就是沒有采訪他們倆的報道。
如果說是為了保護她,不讓露臉也能理解。
但連今天早上的報紙都沒有他倆的篇幅,這不太符合常理了。
唐言的第一個反應,是不是李記者遇到了什麼問題。
等吃完早飯。
唐言推著輪椅回到房間,找出昨天李記者給她留的電話。
昨天李記者隻是要了唐言的電話。
但丁家以前的固定電話,在原主腿沒了之後就欠費停機了。
所以唐言留的是高峰家的電話。
害怕接不到電話,唐言軟磨硬泡,特意把李記者的電話也要來了。
她招呼丁燁磊:“小磊,帶我去公用電話亭那邊,我要打個電話。”
丁燁磊正在收拾碗筷,聞言趕緊把手上最後一點活乾完,就推著唐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