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熱鬨的人聽到曉曉的話,不僅對曉曉刷新了認知,也對王誌遠夫妻倆看了又看。
以前從沒覺得曉曉這丫頭能說會道的,還有王誌遠倆人,他們也確實做的過分,趁人之危,霸占了弟弟家的房子,更是直接趕走了他們母子。
看眼前的情形,大家都心照不宣,這估計又是一出訛詐的戲碼。
王誌遠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尤其還是一個小丫頭,一衝動,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我們家的事情你在這裡摻和什麼?!”
王誌遠突然出手,這是大家都沒有料到的,曉曉更是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
王大嬸兒見此,立刻把曉曉護到了懷裡,而白雪直接躥到了王誌遠的肩膀上,用爪子撓起了王誌遠的臉。
“啊……”
王誌遠感到一陣疼痛,立刻用手去抓白雪,白雪靈巧的一躲,在王誌遠的右臉留下幾道傷痕後就跑了,王誌遠忍著疼痛追了過去
“你個小畜生,老子逮到你非要剝了你的皮不可。”
“大嫂,曉曉還是一個孩子,大哥竟然能下這麼重的手,還身為一個長輩?他這樣算什麼長輩?!”
馬秋英看著臉已經腫了的曉曉,滿臉的心疼後又滿身的怒意,她這麼多年的退讓換來的是什麼?是無家可歸,是連自己在乎的人都無法護住。
那她為什麼還要繼續忍讓?!
劉秀玉也被王誌遠的這一巴掌給嚇懵了,現在聽到王大嬸兒一說,立刻暗道不好,這當家的,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本來她再繼續鬨鬨,說不定這隻貓就是他們家的了,現在可好,就算他們有理也不行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自己的侄媳婦,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秋英,你大哥是一時的衝動,咱們有事回家裡說,你看,好不好。”
說完又看向曉曉,滿臉的歉意
“曉曉,你大伯有時候就是太衝動,都是一家人,要不我們回家說,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既然大哥都做出來了,又何必怕彆人看了去。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等著大哥回來,我倒要是問問他,大哥身為一個長輩,身為一個男人,打一個小丫頭,算什麼本事?!”
王大嬸兒此時也沒有了往日的懦弱,一副母雞護小雞的姿態把曉曉摟在了懷裡
“我當家的走後,你們就吵著分家,把我和順兒趕到了無人住過的老宅子,那時我忍了;後來順兒爭氣,在鎮上打工掙了些銀錢,我們蓋好了房子,結果你們又開始耍賴。我當時一心隻顧順兒的病情,沒有心思顧彆的,就讓你們把這房子給搶走了,現在好了,我當家的和兒子都沒了,你們又開始欺負我們娘倆。”
王大嬸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曉曉伸手擦了擦,眼淚卻越流越凶
“我現在依舊叫你們大哥大嫂,是看在我死去的相公的麵子上,可是你們呢,可曾關照過我們娘倆,彆說關照,我隻希望你們不要再為難我們就行。現在我們已經被你們逼到離村子遠一些的地方,你們還不知足嗎?難道真的打算把我們這一房給全都逼死完,你們心裡才算好受?!”
“娘,不哭。”
曉曉伸手再次擦了擦婆婆的臉,哽咽著說道。
旁邊站著的人聞言也都覺得王誌遠這一家做的太過分了,還有幾個婦人擦了擦眼角的淚。
“是啊,這王誌遠一家不就是欺負秋英他們孤兒寡母的嗎?”
“唉,要是長誌還在,又怎麼會允許彆人這樣欺負他的媳婦?!”
“那可不就是欺負他們家沒人了唄,這還是打著血連著骨頭的親人呢,你說怎麼這麼狠心?”
眾人的話一一的傳進王誌遠一家的耳朵裡,倆人的臉色可謂是調色盤一般相當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