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貴聽到曉曉說話,想起最開始的時候她說的話,立刻把火氣灑向了她。
“這不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差點兒把我打死,讓我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我能這麼早看清程氏的真麵目?
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程氏對我和小妹倆人那樣,直到前不久你把我打的下不了床,我突然通透了很多。
所以心裡有了猜測,如今剛好得到驗證。所以這件事,我還真的要感謝你。”
曉曉一臉的真誠,不過在程大貴看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如果被先祖聽到,絕對能從地下蹦出來。
“你個死丫頭,我今天非要砍死你。”
程大貴覺得今日是真的裡子麵子都丟儘了,你想想,養了十年的閨女,突然是人家的,還極有可能是被戴綠帽子換來的,他能不抓狂嗎?
曉曉閃身一躲,堪堪躲過程大貴的攻擊,眸色沉了沉,這程大貴真的是柿子挑軟的捏,她離他最近,又受了傷,所以便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她身上了。
孟廣安見此立刻讓人去找些工具來,不能近距離的奪下程大貴手中的刀,那就先找個木棍什麼的,把他打倒再說。
石頭幾人一人找了一個長長的木棍,向程大貴打了過去,程大貴一個吃痛,手裡的菜刀吊在地上,很快就有人把菜刀撿走,其他人則按住了程大貴。
“程大貴,既然事實已經清楚,那麼今天曉曉這丫頭你是帶不走的。還有,你已經被逐出村了,等會兒收拾一下東西就離開吧。”
孟廣安一點兒也沒有留情麵,無論怎樣,這程大貴確實不能再留在村裡了,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黃二才也知道今天這人是帶不走了,向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就像孟廣安告辭
“孟村長,剛才就是一個誤會,這程大貴欠了我們銀子,所以人我們要帶走了。”
“他既然已經不是我們村的人,我便不會多管閒事,他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參與。”
孟廣安話一落,村裡的其他人立刻鬆了手,程大貴剛想動一下,黃二才帶來的人直接把他按到在地。
“哎呀,輕點,輕點。”
程大貴痛的呲牙咧嘴,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要斷了。
“要我走也可以,我能不能有最後一個請求?”
程大貴在剛才被村裡人按住的時候就知道大勢已去,他今天不可能落的好,他現在心裡隻有一樁事情,如果不弄清楚,他是真的寢食難安。
“你說?”
孟廣安觸及到程大貴的眼神,到底曾是一個村的,還是做不到真正的冷血無情。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想在臨走前讓葛大夫幫我驗一下我和牛牛的關係。”
程大貴說完,一地的寂靜,所有人都心思各異。
孟廣安做不了葛大夫的主,所以看向了葛大夫,見葛大夫點頭示意後,也點了點頭
“可以,我讓人把牛牛叫過來。”
程牛牛被人叫過來後,一臉的懵圈,尤其是看大黃二才那幾個人時,身子不由得縮了縮。
他爹和這些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該不會,現在是讓他抵債的吧?!
“牛牛乖,一會兒葛大夫隻是取你一滴血,不用怕的。”
孟廣安見程牛牛膽怯的模樣,立刻安慰道。
程牛牛點了點頭,小心的把手遞到了葛大夫的麵前,輕輕的一劃,一滴血就滴進了碗裡,取了程大貴的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幕,卻見兩滴血相撞,最後融到了一起。
程大貴見此立刻抱著頭痛哭,還好,牛牛是他的兒子,他還沒有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