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扶我起來。”
林涵扶起林溪後說“溪溪,我背你去校醫院吧。”
“去醫院沒有用,隻能施針止疼。我的手提包裡有一包銀針,唐唐你幫我拿出來。”林溪蒼白的嘴唇微微哆嗦,聲音虛弱而發顫。
唐太平撿起丟在一邊的白色手提包,打開,取出裡麵的一包銀針,遞給了林溪。
林涵則讓林溪依他而坐。
當唐太平看著林溪用顫抖的手指將一枚銀針刺入皮膚後,眼淚再次湧了出來,並咬牙切齒地道“陳子墨那個畜生要是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會一刀捅死的。”
林涵注意到溪溪施針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他帶著警告意味的看向唐太平“你閉嘴。”
唐太平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一嗬斥,頓覺委屈和氣憤,剛想反駁兩句,見溪溪因為疼痛渾身抽搐,便死死地咬住了唇。
她知道溪溪之所以會疼成這樣是因為心疾發作了。
四年前,溪溪遇見了陳子墨。
陳子墨的父親是一位公司老總,公司破產後,因被債主逼迫,拋下妻兒跳樓自殺了。
溪溪遇見陳子墨的時候,是一個陰雨綿綿的秋日。當時陳子墨正在被一群債主毆打。
溪溪救了陳子墨,孽緣便從那時開始了。
溪溪不僅托人將陳子墨從六中轉到了一中,而且還幫陳子墨還清了所有債務。甚至連陳子墨母子的生活費都是溪溪給的。
那時候溪溪對陳子墨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就連陳子墨的母親生病住院,溪溪都徹夜守在床邊照料。
當時連她都有些嫉妒陳子墨,可陳子墨那個大渣男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三年前,陳子墨為了攀炎附勢,在徐千嬌那個瘋女人的唆使下,往溪溪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當時溪溪流了好多的血,搶救的醫生都說她活不成了。
然而最後她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可從那之後她卻得了一種古怪的病症,隻要精神上感到痛苦,心口就會跟著絞痛。
三年了,無人治得好溪溪這古怪的心疾。
聽說溪溪的八師兄歐陽南歌醫術非常高明,他或許可治好溪溪的心疾,然而歐陽南歌三年前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
十幾分鐘後······
林溪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就在她將銀針放回包裡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何軒愷打來的。
林溪接起電話,何軒愷的聲音便立刻傳入她的耳中“大美女,我到榕大校門口了,你在哪?”
“我馬上就到,告訴我你穿什麼衣服,這樣我便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林溪語氣輕快,然而臉色陰沉。
若不是這個叫何軒愷的家夥,今日她就不會突發心疾。當然那個叫什麼曉瑩的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穿一件米黃色的短袖t恤,戴一頂白色鴨舌帽,隻要你一看見我,便會認出來的。”何軒愷興衝衝的說道。
“等著,軒軒,我馬上就來。”
唐太平見林溪聲音溫柔甜蜜,但臉上掛著又冷又邪的笑意。覺得甚是奇怪,便拿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林溪問“溪溪,誰啊?”
林溪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發帖之人。”
想到發帖子的人害得溪溪平白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唐太平聲音不自覺帶了幾分恨意“那家夥是誰?”
“何軒愷。”
唐太平皺眉;“這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人隻不過是個槍手。”
林溪原本打算一人去會何軒愷,然而唐太平和林涵擔心她再次被人欺負,執意要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