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現在相信這是寶瓶了吧?”
中年男人目光灼熱的看著手中的寶瓶沒有說話,一副魂都被寶瓶吸走了模樣。
林溪心裡嗤笑“任你是多麼強悍的匪徒,還不是被一個裝了麻醉劑的寶瓶給拿下了。”
“李先生,麻煩將寶瓶給我。”林溪說道。
中年男人無動於衷。
“快給我,不然我拿匕首結果了你。”林溪聲音冰冷。
中年男人儘管滿臉不舍,不過最後還是將寶瓶交給了林溪。
林溪一手拿著匕首對準中年男人的脖頸,一手小心翼翼的將寶瓶放回盒子中,並將盒子塞入了口袋中。
“林小姐,現在可以將——咳咳”中年男人話說到一半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竟咳出了一大口血。
“老爺”中年男人的手下們見狀都發出了驚呼聲。
“爹。”綁票李月突然掙開那名叫阿彪的魁梧匪徒,衝向了中年男人。
林溪移開匕首,愣愣地看著李月和中年男人。
這到底什麼情況?又是吐血,又是爹的。
“爹,你怎麼了?”李月一臉擔憂的叫道。
中年男人衝李月擺擺手“咳咳,月兒,彆擔心,我,我沒事,咳咳。”說話間中年男人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李月帶著幾乎要殺人的眼光看向林溪,厲聲吼道“林溪,你對我爹做了什麼?”
林溪似有所悟,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李月“你們是父女?”
“你說呢?”李月憤怒而懊惱的叫嚷道,“原本隻是想考驗你一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我大哥真是看錯人了。”
“月兒”中年男人嗬斥了一聲,緊接著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栽倒在了地板上,而後便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了。
“林溪,我殺了你。”李月說著撲向林溪,林溪側身閃躲開來。
“這個女人殺了你們的主人,你們還愣著乾嘛,還不快亂槍打死這個女人。”李月雙眼血紅,對房間那七八個腰間彆槍的男人吼道。
就在其他人都猶疑不決的時候,那名叫阿飛的匪徒率先掏出了腰間的槍。
林溪見勢不對,急忙側身,可子彈還是射入了她的右胳膊中。
伴隨著一陣劇痛,她的胳膊上頓時鮮血橫流。
然而阿飛並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扣動了扳機。
林溪在地板上幾個翻滾,刹那間便到了李月的腳邊。
緊接著抓住李月的腳踝用力一拉,李月整個人瞬間倒地,旋即林溪抱著李月在地上翻滾。
阿飛見狀,不得不立刻停止了射擊。
林溪趁機,一個利索的翻轉跨坐在了李月的身上,同時匕首對準李月咽喉,目光冷酷的掃視著在場的數十個匪徒,厲聲道“反正我已經殺了你們的主人,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將你們的這個小主人活剮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快放了大小姐,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體格魁梧的阿彪臉色憤怒的可怕。
林溪右胳膊上在汩汩的往外冒血,一陣陣鑽心的疼,讓她渾身冷汗如雨。
她嘴角泛起了一抹又冷又邪的笑意,“是嘛,那咱們不妨來試一試,是你們的子彈更快,還是我的匕首更鋒利?”
“阿彪,彆管我,殺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替我爹報仇。”被林溪壓在身下的李月大聲嘶吼道。
“我猜你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吧?你要是死了,誰在清明節的時候給你爹掃墓呢?”林溪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女子。
李月的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她用吃人般通紅的眼睛看著林溪,聲音嘶啞的道“林溪,你殺了我爹,我不會讓你好死的。”
林溪忽然有種被逼上了梁山的感覺。
她拉著李月從地上站起身來,用匕首抵著李月的咽喉,一字一頓的道“幫我將子彈取出來,否則我殺了你們的大小姐。”
林溪不是沒有想過去醫院將子彈取出來。她知道這些人就算不為了那個剛才吐血的老男人。即便為了避免惹上警察,也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阻止她去醫院將子彈取出來的。
而她就算有本事去到醫院,她也不能這樣做。
子彈可不是尋常東西,醫生發現她胳膊上的子彈,有可能會報警的。
警察一旦追查起來,事情難保不會鬨大。
若二師兄和九師兄,還有徐千盛知道她今夜中子彈的事情。
她相信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替她報仇的,而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