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偶有行人匆匆而過。
寒玉愜意的搬了張椅子躺在門口,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手中捧著一杯熱茶,時而輕飲一口,看著門外飄落的雪花。
“是時候該離去了”
想到此處,寒玉正待起身,遠處卻是突然傳來馬車碾壓雪地的聲音。隨之看去,卻是有一行數十人的車隊匆匆行來。
路過寒玉屋外時卻是停了下來。
馬車上的門簾掀開,卻是一位美貌的婦人伸出了腦袋。
“如此大雪,不知公子可否讓我等暫避一時?”
寒玉看了眼四周之人,卻是發現那趕車的老者稍有不同。
此人臉上有著一道傷疤,且看其樣子似是剛傷不久。其左臂更有細微的靈氣波動,可此人分明就是一介平民。
沉默中,寒玉點了點頭,讓開了屋門。
可卻隻從車上下來了兩名女子進到了屋中,那數十人似是隨從,依舊站在雪地中持刀而立。
寒玉也未多言,看了眼從車上下來的兩名女子。
除了那問話的婦人之外,還有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此女看向寒玉時竟顯得有些緊張。緊緊的跟在婦人身後。
寒玉泡了兩杯清茶遞給了二人,也未多言。
雪一直在下,直至到了傍晚也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就連地上的積雪也已滿過了半個車輪,堆積在了馬車之上。
那數匹馬匹也早已掙紮著逃走,門外的護衛本想阻攔,卻遭到了婦人的阻止。
“由它們去吧,照這天氣,怕是留下也隻會活活凍死,隻是今晚還得借助公子的寒舍一住了”
寒玉微微一笑。
“無妨,夫人隻要不嫌棄就好。”
夜晚,兩女早已睡下,寒玉依然裹著厚厚的毛毯躺在在門口,雙眼微閉,手中的茶水早已冷卻,門外的侍衛依舊站立在兩旁,偶爾拍打身上積雪的動作也是輕手輕腳,似是生怕打攪到兩名女子的休息。
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安靜。
卻是突然,遠處的黑夜中似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寒玉眉頭一皺,依舊閉目不語,可門外的侍衛卻似毫無察覺。
思索中卻是悄聲展開天機眼,看向了遠處十丈之地。
卻是發現,那黑影閃過之地,竟未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
如此持續了數個時辰,門外的侍衛也都有了睡意,此時,寒玉的感知中黑影再次出現,此影的周身始終有一層霧氣阻擋,與夜色融為一體。
出現後直奔木屋而來,轉瞬間便越過了眾多護衛,越過了躺在門前閉目假寐的寒玉,進入了屋中。
寒玉暗自警惕,手中悄悄取出一枚靈核,藏於衣袖之中。
隨著黑影進到了屋中,很快便來到二女的床前,在寒玉的感知中,竟輕聲唱起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歌謠。
此歌傳入寒玉耳中,使心中逐漸起了一層波瀾,可很快便被寒玉強行壓下,可卻是這時,那熟睡中少女的身上竟慢慢起了一道虛影,此乃是魂,隨著此魂的出現,少女竟慢慢的沒了呼吸。
黑影的手中適時出現了一個白色小瓶,此瓶一出現,頓時一股吸力湧現,少女的魂魄轉瞬便被吸入其中。
寒玉正猶豫是否要出手相救時,黑影已收了小瓶,無聲無息間飄向屋外,在其即將消失在黑夜中的時候,寒玉立刻起身跟去,卻是始終相隔些許距離。
在黑影以及寒玉離去之後,本是睡熟中的婦人卻是睜開了雙眼,露出了手中一顆逐漸變為黑色的珠子,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出。
媚兒,你出生時,便是如此大雪,雪中曾走來一位老者,曾言,你十八歲之時會有大劫,破此劫需尋有緣之人,若是常人母親大可不必相信,可此人卻是守護我李家百年的恩人……故人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