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驚訝的是,這艘大船,不是漂在海裡,而是懸浮在空中。
此時大船甲板上站著四人,分彆是旖夢仙子,正一道宗的大師兄柳白。
這兩位林樂雨算是比較熟悉吧,前者去他家吃過飯,交流比較多。
後者雖然隻見過一麵,但他坑的自己進入正一道宗護宗大陣,被雷電劈得死去活來,林樂雨至今還記憶猶新。
而另外兩位,那手持紙扇的翩翩公子,林樂雨記得好像是被猥瑣嬰兒差點尿一頭的陰陽尊者的徒弟,至於名字叫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而在翩翩公子旁邊,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狗腿子模樣的人,林樂雨就更不認識了。
隨著林樂雨四人走上甲板,船上四人也緩步圍了過來。
“夢師妹,柳白兄,陽道友,李道友,久等了。”天雲子止住腳,對著圍過來的四人,微微作揖滿含歉意的說道。
“師兄來了就好,我們也剛到不久。”旖夢仙子也是欠身一拜,衝著天雲子,林樂雨幾人笑道。
柳白還一如既往的冷淡,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天雲子好似見多了這種場麵,也沒覺得有什麼。
但他身後的林樂雨林樂雨卻撇了撇嘴,好像很不屑的樣子。
他確實對柳白有點不屑,但並不是對柳白,這種看似沒禮貌地打招呼方式不屑,而是覺得柳白有些裝。
想當初,在正一道宗,他向柳白問路,柳白可不是眼前這種冷酷的模樣。
那時雖然沒有很熱情,但也是麵帶些許笑意,聲音溫和,但結果呢!
結果就是,他被坑進了護宗大陣,讓雷劈了個外焦裡嫩。
裝X白,你等著!總有一天哥也讓你嘗嘗被雷劈的滋味!林樂雨冷哼一聲,心中默默念道。
念叨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刻轉身在武鶯鶯耳邊嘀咕了幾句。
正到處亂看的武鶯鶯,聽到林樂雨的話,有些呆萌地眨了眨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瞄了柳白幾眼。
“怎麼樣?敢不敢。”林樂雨眼睛繼續盯著柳白,用手肘搗了武鶯鶯一下,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問道。
“不好吧!我們這麼做,被他發現就慘了!”武鶯鶯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但她眼中那躍躍欲試的光芒,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怕什麼,到時我們聯合上所有人做,就算他發現了,又能怎麼樣?還能全部懲罰一邊不成?”
“再說,難道你不想看看他窘迫的樣子嗎?我可聽人說,你以前可沒少被他懲罰啊!”林樂雨用略帶蠱惑的聲音,繼續在武鶯鶯耳邊說道。
“好!”武鶯鶯略一猶豫,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以她的個性,要是林樂雨提彆的事,就算很危險,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涉及到柳白,她還是有些擔心。
因為柳白在她們正一道宗年輕一輩心中,不光是大師兄,是榜樣,更是噩夢。
記得,那是她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觸犯一條宗門戒律,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就算被懲罰,也就被禁足幾日。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柳白剛當上執法堂管事。不知道是出於立威,還是彆的原因。
她被抓去受了這條戒律的最高處罰。
從那之後,凡是正一道宗的弟子,隻要犯一點點錯誤,就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甚至有一段時間,眾弟子被罰得受不了,聯合起來準備去長老,掌門那裡投訴,換掉柳白這個執法堂管事。
但最終,這些人還沒找到長老,掌門,就被柳白給全部鎮壓了,然後一個一個送去受罰了。
所以整個宗門的弟子,對這位大師兄是又敬又怕。
聽到武鶯鶯答應,林樂雨心中歎道:“天下苦白久矣啊!”隨即嘴角泛起一絲壞笑。
林樂雨和武鶯鶯交流的時間很短,前後也就半分鐘的樣子,所以前麵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