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瑛,你來登記這些人的姓名。他們將永遠進入狼崖城的黑名單,以後在狼崖城活動的勢力範圍內,絕不允許這些懦夫踏足!”
聽到這番話這些人如蒙大赦,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雖然留下的人們對他們冷眼旁觀,有的人低聲怒罵,有的人則向他們吐口水,但這些家夥卻眼不見耳不聞地想要在登記後灰溜溜地離開。
“等等。”這時候郎華喊道。
被攔住的人驚叫道“郎華,你說話不算數?”
“我說話自然是算數的。何況就你們這些垃圾,說我耍陰謀玩弄你們,你們也配?”
“那你還不趕快放我們離開?”
“人離開可以,東西留下。”郎華對此翻起白眼,“你們一無所有地來到狼崖城,吃我的喝我的還要背後誹謗我,沒道理讓你們帶著我的東西離開吧?”
人群中有幾個女性進化者聞言裹緊外套,指著郎華的鼻子斥道“郎華你好狠的心!現在外麵天寒地凍,你想凍死我們?”
郎華擺擺手失笑道“非也非也,我可沒有看人的癖好。況且你們好歹也為基地戰鬥過,我怎麼忍心看你們光著屁股凍死在冰天雪地裡呢?”
“哼。”女進化者冷哼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雖然你們一無所有地來到這裡,但我還沒有絕情到讓你們一無所有地離開。你們儘可以多帶一些食物和飲用水,能帶多少帶多少,算是我出於同胞關係給予你們的最後善意。”
“但我隻有一個要求——要走的,把你的裝備都卸下。黑屍如潮,基地中的彈藥儲備卻並不富裕。如果你不願為狼崖城戰鬥,那就請把這個機會讓給彆人。”
郎華正視著他們的眼睛說道“隻有這個,沒得商量。”
人們自然不願意放下槍。在災變後的野外,如果失去熱武器的保護,將意味著一路上會伴隨著極大的風險。但他們更清楚,自己如今已經和郎華撕破了臉。就按方才的“叛徒”理論,如果他們不放下槍,郎華絕可不會對他們客氣。
“好。我們的槍給你,希望你信守諾言放我們離開。”
“不不不,這是我的槍。”郎華冷冰冰地糾正對方,“之前那隻是借給你們使用,現在你應該把它叫做物歸原主。”
有人漲紅了臉,將步槍重重摔在地麵上。
“好,把你的槍還你行了吧!”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人接一人地咒罵起來。
“牛氣什麼啊!我看你們就會被屍潮吞沒,還敢鬥膽妄言什麼以後!”
“艸,給老子老子還不稀罕呢。什麼破玩意,招黴運,誰沾誰死,我可不要,給你們吧。”
這麼一來,原本選擇留下的三千五百名士兵頓時炸了鍋。他們憤怒地大聲指責,恨不得按著這些家夥的頭,讓他們跪在郎華的腳下。
“滾!狼崽子,養不熟的白眼狼。”
“副城主對你們這麼好,你們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埋怨!”
“離開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
同一時間,郎華的臉也已經陰雲密布
他望著驚慌失措的那五百人,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了這句話
“滾吧!趁我還沒有下殺手。”
不久後這些人雞飛狗跳地跑掉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在郎華的示意下,十多名影衛跟著這些人去了後山,確保他們不會留在城內渾水摸魚,搞出些什麼破壞。
“這些人真是可氣,俺真想給他們每人臉上來一拳。”
“確實,郎華兄弟此番真是不值。”
廣場的角落中,來自南齊軍區的幾個人聚在一起旁若無人地交談著,大壯和瘦猴看起來義憤填膺,十分想要替郎華打抱不平。
張誠和李義山同樣也在觀察郎華著的一舉一動。
在進入狼崖城前,他們沒想到郎華會是一城之主。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想要通過這件事將郎華這個人看清楚。
“仁義有餘、殺伐不足,不知對郎華是否是一件好事。”
聽到李義山的話,張誠卻微微搖頭“軟硬兼施,我看郎華兄弟是有大智慧的人。”
……
偌大的廣場上,剩下的人站成了緊密的圈子,將郎華和城主府的幾個人圍在了中央。
此時夕陽已落,屍潮的最後反撲隨時都有可能來臨。
郎華不再耽擱,當即下發了駐守防線的多個分工命令。
在命令的最後,他這樣說道
“同誌們,這將是一場苦戰,稍後後勤部會將近段時間以來研究所的全部產品,派發至你們每個人的手裡,希望明天早上大家還能在這裡相見。”
“黑夜來臨了,但陽光總會重臨大地。我相信正在我們創造曆史,我相信我們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因為在我們的身後,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是我們已故戰友的墓碑和遺體!我們退無可退。災難當前,人族更應奮勇,重奪榮耀!”
霎時間台下響起震天的呼喊。
“奮戰到底,誓死不退!”
“人族萬歲,誓與琅琊城共存亡!”
“人類必勝!狼崖城必勝!”
整齊劃一的口號直衝蒼穹,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