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禽獸皇帝
天幕上,
鄴城上空突然出現兩道異象!
先是兩條白色的霓虹環繞太陽兩圈,橫貫太陽卻沒有貫穿。
與此同時,太陽上方又出現一顆赤星。
城內百姓驚慌失色。
皇宮內,
高湛看著巫師給出的批語,臉色難看。
公元564七月,天上出現“白虹貫日”、“赤星見”天文星象
巫師兆告高湛此乃世有二主之象,於是高湛決心殺掉孝昭帝高演的舊太子,樂陵王高百年。
正巧,博陵儒士賈德胄教高百年寫字,高百年曾描寫過數個“敕”字。
賈德胄藏起這數個描畫的字,秘密向高湛報告。
“敕”字的意思是皇帝詔令,隻可皇帝親寫,高湛抓住這個借口,傳召高百年入宮。
入宮後,高湛命高百年寫幾個“敕”字。驗看之後,與賈德胄上呈的“敕”字相同。
於是命武士數人上堂對高百年亂棒捶擊,打得高百年口中鮮血狂吐,倒於地上。
高湛揪住高百年的頭發在地上拖行,後麵衛士隨行隨用大棒擊打,所過之處,血流遍地。
將死之際,高百年哀求道:“阿叔饒命,我願給您作奴仆。”
高湛不為所動,將其一刀捅死後又將其斬首,丟在水池中,池水染成一片赤紅。
十四歲的高百年,慘死於高湛之手。
大漢武帝時期
長樂宮內眾人飯食已畢。
劉徹漱了漱口,吐出漱口水後道:
“這位高湛真是凶虐非人也。”
“其兄高演從未對他有一句惡言,又傳位與他,死前還哀求他不要傷害自己兒子。”
“不成想他竟如此殺其親子來“報答”同父同母的哥哥。”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不臨時改詔呢。”
“嘖,高氏真的是漢人嗎?”
“感覺比匈奴也不遑多讓啊。”
一旁的霍去病思索了一下,認真道:
“匈奴生活草原居無定所,牛羊人口就是一切。”
“所以他們的生活是因為環境的限製。”
“高氏一族本為漢人,雖鮮卑化但時間不久。”
“孝文帝改革更是撥亂反正。”
“但高氏一族依然以腥臊為榮。”
“可見其比匈奴還匈奴。”
劉徹看著義正辭嚴的霍去病,欲言又止。
朕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都是臭狗屎就不用再比一下誰更不臭一點了吧?
北齊孝昭帝時期
緊緊的握住手裡的馬鞭,坐在位子上的高演雙目赤紅。
“好啊”
“好啊!”
“你個畜生!”
“詔!”
“長廣王、平秦王密謀造反!”
“命巨鹿郡公率軍平叛!”
“一個不留!”
高百年入宮前就知道自己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於是在與自己的王妃斛律氏辭決時,割下所留玉玦以作憶念。
王妃斛律氏在聞知高百年的死訊後,持玉玦哀號不已,飯食難進,月餘而死。
臨死時仍緊握著那枚玉玦無法掰開,她的父親斛律光親自去掰,手才打開。
斛律妃死時,也才十四歲。
大漢宣帝時期
許平君看著天幕,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輕聲吟唱著: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
“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劉病已環抱住她,感歎道:
“是啊,不成想這胡人女子竟也至情至性如此。”
“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她連百年都不願等。”
“可惜,可歎,可敬。”
通常來講,暴君身邊必定會有一個奸臣,而高湛時代,最大的奸臣莫過於和士開。
和士開的先祖本是西域胡商,原姓素和,後來留居在臨漳,遂漸漸定居中原。
高湛在當王爺時好握槊這種賭博的遊戲,而和士開也很擅長這個,於是兩人便成了好朋友。
天幕上,
披頭散發,倚靠著身前的憑幾。
俊郎青年端著酒爵對上首的高湛朗聲道:
“陛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
坐在上首的高湛也斜倚著軟榻,遙舉酒爵道:
“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
兩人同飲過後,俊郎青年擦了擦嘴又說道:
“自古帝王,儘為灰土,堯舜賢君,粲紂昏君,死後又有何分彆!”
“陛下應該珍惜少壯之年,橫行玩樂,一日快活敵千年!”
“國事儘可吩咐大臣,何必自己勞心費神?”
高湛聞言想了想,隨即高興道:
“卿言之有理!”
和士開傾巧便僻,又能善談胡琵琶,高湛特彆喜歡他,這兩人非常投緣。
當皇帝後,高湛與和士開也須臾不能相離。
和士開為報答“知遇”之恩,常“諫勸”高湛享受生活。
高湛“從善如流”,從此以後不理朝政,隻在後宮玩樂。
為了更加忠心“報答”主上,和士開還勾搭上了高湛的胡皇後,搞得這一對帝王夫妻都舒服得了不得。
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