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
『後周』二字再次改弦易轍。
大大的『宋』字懸浮於天。
……
【公元960年正月初四,趙匡胤於含元殿登基稱帝。】
【因曾任後周歸德軍節度使,歸德軍治所又在宋州(今河南商丘)】
【因此定國號為宋,改元“建隆”,趙匡胤即宋太祖。】
【建立宋朝後,對參與或支持兵變的開國功臣委以重任,對原來的後周文武大臣也一概留任,並對領有重兵的將領加官晉爵。】
【同時封七歲的郭宗訓為鄭王、太後符氏為周太後,居於西宮。】
【公元962年,郭宗訓離開京師,到房州(今河北房縣)定居。】
【公元973年,逝世。時年21歲。】
【宋太祖將郭宗訓葬於其父郭榮慶陵之側,諡曰“恭皇帝”,陵曰“順陵”。】
……
{不說得國正不正了,五代那時間段就不考慮這個了。他得位倒是挺順暢啊!從陳橋到登基,滿打滿算兩天,一場交火沒有,三辭三讓也沒有。堪稱絲滑無比!}
{這也說明趙匡胤對京城的掌控力比我們想象的還有深,而且……我懷疑那些大臣可能早就知道了!或者說早就有預感了!}
{太正常了,畢竟是五代啊,那時候的大臣估計在郭榮死後就開始琢磨誰來就躺誰了。畢竟立國十年的朝廷誰給你玩命啊。}
{韓通:你什麼意思!}
{……陳橋兵變裡唯一的倒黴蛋……不過範質、魏仁浦、韓通這三個托孤大臣周世宗選的還是相對比較有眼光的。}
{趙匡胤不是托孤大臣嗎?}
{不是,軍務都是由侍衛馬步軍副都指揮使、同平章事韓通裁決。}
{世宗托孤的文武大臣很明確,張永德、李重進、趙匡胤都不在其列。}
{不對啊,王溥也是托孤大臣啊?}
{因為其他幾個都做過一些抵抗,就他當天跪的最快。}
……
季漢·懷帝時期
諸葛亮看著一臉難過之色的劉禪出言安慰著:
“陛下莫要用不確定的未來懲罰自己。”
“你也不是周恭帝,未來也不會成為周恭帝。”
劉禪垂淚哽咽道:
“但是……相父……未來的我的確辜負了阿父與相父的希望。”
“我也怕……怕會變成未來的那副樣子。”
諸葛亮聞言笑了笑,摸著劉禪的頭笑道:
“有兩件事我們要明白且牢記於心。”
劉禪微微彎腰,讓身形已經佝僂的相父摸著自己的頭,嘴裡也詢問著是何兩件。
“其一,我們要根據自己的行為,而非某件具體的事件來判斷未來。”
“其二……”
諸葛亮拍了拍劉禪的肩膀,容顏雖老,但那雙眼眸依然如年輕時那般明亮。
“要敢於立誌!敢於想象!”
“陛下,以複興大漢為最終目標一路向前走吧。”
劉禪看著雙眸炯炯的諸葛亮,狠狠的點點頭。
“是!相父!朕要怎麼做!”
諸葛亮捋須微笑道:
“微小變化日積月累會帶來巨大的變化,君子豹變不外乎是。”
“所以,去背書吧陛下。”
劉禪臉一僵。
隨之後半句傳來,令他喜笑顏開。
“背一段就行了。”
“好!我這去背!”
望著胖墩墩的身影遠去,諸葛亮笑著點頭。
後人所說的幸福就是降低期待值,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
西晉。
“很好很不錯!”
司馬昭鼓掌叫好。
“暗中積蓄!一朝奪權!”
“這才是權謀的正經用法嗎!”
“這樣得國多好!多太平!”
“未來的我還是差了幾分啊!莽撞!太莽撞了!”
一旁的司馬懿看著自己兒子的這副嘴臉,滿懷欣慰。
這小子應該不會再做出當街刺殺皇帝的這種莽撞事了。
一旁的司馬昭繼續道:
“什麼得國正不正的。”
“李世民得國正了?但玄武門之變不擾民生啊!還打下偌大的家業!”
“他趙匡胤得國不正,陳橋兵變也不影響民生啊!沒準也能乾出李世民那樣的成績呢!”
白發蒼蒼的司馬懿捋了捋長須,緩緩道:
“但周世宗提拔他,他這一回頭就顛覆後周。”
“未免有幾分欺負孤兒寡母之嫌。”
司馬昭回頭驚愕的看著老頭。
你瘋了?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不遠處正在處理公務的司馬師不動聲色道:
“周世宗北征回京即身染重病,安排後事。”
“但心中畢竟不是真信任趙匡胤,否則怎麼不安排他當托孤大臣。”
“而且他也真沒懷疑錯……”
司馬昭眼睛一睜,頓時跟上思路。
“的確……能用幾句言語就約束兵將不騷擾京師。”
“那什麼韓剛有所反應就被將領滅門。”
“這些無一不說明他在禁軍中的威望、勢力甚大。”
“再加上那什麼義兄弟……整個禁軍的中下層兵將是聽誰的還真不好說呢!”
“嘖嘖嘖!”
司馬昭摸著胡須,喜笑顏開。
“我更喜歡他這種得國模式了!”
“反應小,速度快,局勢儘在掌握!”
“不聲不響就得了家業!”
“一點不像劉裕與李世民!”
想到這兩人,司馬昭一陣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