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漢·光武帝時期
劉秀一臉難以言說的彆扭,他覺得要不是自己理解有問題。
那就是這宋太宗有問題!
“以陣圖遙指軍隊?”
同樣不理解甚至是十分困惑的還有劉莊。
陣圖和遙指他是怎麼把兩者整合一起的?
“莫不是真的駕的驢車?”
劉秀以手扶額,皺眉不解道:
“就算被驢踢了……也很難想到這種……嗯……這種……”
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戰場豈能由後方皇帝遙控指揮?
你若身處前線自無不可,但身處後方卻要對前方戰事指手畫腳……
“他不知道安史之亂時如何做大的嗎?”
……
大唐·玄宗時期
“他不知道安史之亂的情勢是如何擴大的嗎?”
李隆基有點迷茫了。
自己的慘痛教訓是不夠大嗎?
指揮軍隊是咱們這種不懂軍事的皇帝該乾的事情嗎!
“不對……”
捋著胡須,李隆基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做為同樣剛愎自用、疑心過重,很有陰謀家特質的皇帝。
他覺得這人的蠢招之下還有其他意義。
“陣圖…遙控……將領……”
“他這是明晃晃的猜忌武將啊……”
經驗豐富的他明白了一切。
他悟了!
……
天幕上。
中路與西路兩隻軍隊連克山西大同與周邊州縣。
東路軍則占據河北涿州等地。
三路大軍正在慢慢合圍幽州。
……
【三路大軍進展的很順利,中路軍攻占了靈丘、蔚州。】
【西路軍連克寰、朔、雲、應等州。】
【東路軍攻占了岐溝關、涿州等地,耶律休哥堅守幽州,避免與宋軍正麵交鋒,同時派輕騎深入敵後,截斷其糧道。】
……
後唐·莊宗時期
耍著手裡的麵具,李存勖摟著柴嬪禦淡淡道:
“宋軍的戰線拉的太長了。”
“正好符合了對付勞師遠征之軍的計謀。”
“隻要受得住、會偷襲,兩相配合便有奇效。”
“而且……”
戎馬一生的皇帝搖搖頭。
分三路大軍合圍的這個決定實在太蠢了。
大軍分散不能及時配合,很容易各個擊破。
而東路主力等待戰機的時間過長,又容易出現不測之變。
“分路而攻不是這麼打的。”
“能力欠奉而位居高位,果然害人害己。”
柴嬪禦偷瞄了他一眼。
這人對自己也有很清晰的認知嗎。
……
【另一邊,遼聖宗與蕭太後接到耶律休哥的求援消息後立即征調諸部兵增援幽州,且統一歸休哥指揮抗擊宋軍東路主力。】
【且母子倆親率大軍南下,駐兵涿州東北,等待各路援軍到達以便決戰。】
……
大漢。
“這女子……不得了啊。”
劉邦一下抓住重點。
執掌大權的太後竟帶著小皇帝禦駕親征!
這可真是古往今來都未有過的事!
呂雉麵色不顯,但眼底藏著一絲豔羨。
這樣執掌兵權才會穩如泰山啊……
……
大漢·宣宗時期
“這場仗……宋軍怕是贏不了啊。”
劉病已抱著許平君,心中基本給宋軍的結局下了決定。
這一麵是上不知兵事而下執愚命。
而另一麵則是指揮統一沒有掣肘。
光看此一點,雙方勝負已定。
……
【因大軍被截斷糧草供應,不戰自亂,在堅持了十多天之後,曹彬隻好放棄涿州退回雄州就糧。】
【宋太宗得知後,命令曹彬馬上去與米信彙合。等待潘美、楊業迂回到幽州城背後,再聯合起來攻取幽、薊。】
……
天幕上。
雄州。
府院內。
坐在上首的將軍身材高大、氣質敦厚。
雖穿著鎧甲卻怎麼看都不像個武夫。
而此時,這位不像武夫的武夫正一臉難色緊皺眉頭。
其麵前,一群兵將正喧鬨呼喊著。
“中、西兩路大軍勢如破竹!已經攻占雲、蔚了!”
“我們可是主力軍!現在卻隻能坐守雄州,連到手的涿州也丟了!”
“我崔彥進丟不起這人!我們東路軍應該繼續北進涿州!把丟的臉給撿回來!”
另一名將軍同樣說道:
“我同意崔將軍的建議!我們在雄州窩了小半月了,仗也沒得打!”
“那邊潘美和田重進連連立功!”
“豁出去了!將軍!帶我們再打一次涿州!”
……
【然而曹彬手下的將領,米信等人卻不同意繼續窩在雄州,於是在四月份備好糧草後,東路大軍又一次向涿州進發。】
【但是,此時涿州的局勢已大變了。】
【禦駕親征的蕭太後頗有軍事眼光,她命耶律休哥等人派出輕騎兵,對曹彬大軍不停地騷擾,遲滯其行軍速度。】
【曹彬一邊行軍,一邊在兩邊挖掘壕塹,以防敵騎侵襲,將士疲憊不堪,從雄州到涿州僅百餘裡路竟走了二十多天。】
【等到達涿州後,曹彬發現遼軍主力已駐紮在涿州東北,連忙開始退兵。】
……
劉宋。
劉裕看樂了,指著天幕對眾人笑道:
“兩度兵抵涿州,又兩度撤退。”
“作為一名大將難道不知這種做法又多輕率,多挫傷士氣嗎?”
“本就不該冒進,偏在部下要挾下出擊,出擊了又沒有戰鬥的決心,這仗還如何打?”
……
大唐。
李世民撚著胡須,歎了口氣。
完了,銳氣已挫。
對麵隻要有點腦子定會趁你病要你命。
宋太宗一開始讓他們等待其餘兩軍的思路是對的。
既然已失去主動權,到不如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