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遼境漢地的歸屬,“海上之盟”隻確定了幽屬一府六州歸宋,雲、平兩片卻相當含糊。】
【金太祖阿骨打曾答應歸還雲屬諸州,但據有平、營、灤三州。】
【完顏宗翰等主要將領則提議,雲屬諸州根本不必交與宋。他們根本沒按約定來。】
【但金太祖信守承諾,仍同意先交予與宋接界的朔、武、蔚諸州。】
【然而當年六月,即將交割豬肘之時,金太祖病死於軍前,交割中斷。】
……
季漢。
眾人齊齊盯向諸葛亮。
諸葛亮強扯出一個笑容道:
“亮,大體揣測一番。”
“宋遼兄弟之邦,北地雖割裂百年但生活方式基本同源。”
“然女真對他們來說則是真正的外族胡人。”
“其餘諸州將領、百姓怕是會逃亡宋朝。”
“宋徽宗好大喜功、胸無才智。他不會想到秦趙上黨之事。”
“他定會儘納其民。”
“若是已經收複的等地還好說,若是納了未收複的平、營、灤三州百姓。”
“這就是明晃晃的敵對行為。”
“金軍可以出師有名了。”
眾人捋須沉思。
張飛捋須沉思,然後悄悄靠近關羽。
“二哥,秦趙上黨之事是什麼事?”
關羽捋須的手一頓,歎口氣給他講解著。
……
【金太祖病死前曾下令將遼朝降臣和燕地居民遠徙東北。】
【燕民不願背井離鄉,過平州時就私下鼓動守將張覺叛金投宋。】
【張覺本為遼權知平州,金太祖升平州為南京後仍以他為守將。】
【張覺與遼翰林學士李安弼計議後,決定派人迎奉天祚帝之子,企圖複遼。】
【同時,派李安弼向宋朝表示歸降之意。】
【宋徽宗心動了,一兵不動就可以借此收回平州。好事啊!高興的答應了。】
【他做這些事並沒有與他的大臣商議。外廷大多數官員都不知道,隻有少數人聽說了。】
【而知道這件事的趙良嗣認為宋朝不應背盟失信自找麻煩,建議斬李安弼以謝天下,宋徽宗不聽。】
【張覺便以平、營、灤三州和自己的近十萬兵馬降宋。】
……
炎漢·靈帝時期
“嗯……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原來是這個樣子。”
劉宏摸著胡須,一臉怪異。
“他真就長什麼都行就是不長腦子是吧!”
殿下眾人則皺眉苦思。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殿下幾人對視一眼。
話也不能這麼說。
這三州之地的位置就像一把刀一樣插在宋朝國土上。
琢磨它也合乎情理。
唯一不妥的就是這圖謀的舉動太過粗糙了。
並且他們沒有守住的能力。
憑白將出師之名讓給對方。
……
季漢。
曹操看著天幕裡講出的事情,忍不住撫掌讚歎。
“諸葛孔明,臥龍之名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一道死亡射線襲來!
“砰”的一聲巨響從僵硬的曹操耳邊劃過。
劉備放下手中雙股劍,臉不紅心不跳道:
“擦拭一下寶劍而已,不成想誤觸了。”
“沒事,都安心。”
眾人:……
……
【七月,金太祖之弟金太宗吳乞買(完顏晟)繼立。】
【金國政權完成平穩過渡,重要將領迅速回到前線。】
【八月,完顏宗望南下,自廣寧府進發,乘張覺出城迎接宋使之時突施偷襲,圍攻平州。】
【張覺倉皇逃入燕京郭藥師的軍中,其母、妻被金軍俘去。】
【張覺之弟見母親被捕,轉而降金,交出了宋徽宗賜給其兄的禦筆金花箋手詔。】
【金國掌握了宋朝招降納叛的證據,移牒宋朝索要張覺。】
【宋徽宗指示燕京安撫使王安中不要交人,在金人催逼下,王安中殺了一個貌似張覺的人頂替,被金人識破,聲稱要舉兵自取。】
【宋徽宗怕金人興師問罪,密詔殺死張覺及其二子函送金人。】
……
{有病,純粹有病!}
{章惇:呐呐呐!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
{章惇冤啊。}
{張覺冤啊。}
{軟弱不堪,軟弱不堪啊!}
{張覺一死,徹底斷了降將的心思。}
……
大唐。
李世民皺著一張臉,緊閉嘴唇。
一隻手拖著下巴,一隻手在軟榻上輪點著。
燕地漢民,屬金所有,宋方接納了他們,此為納亡。
張覺名義上是金的臣子,叛金之後,宋接納,此為納叛。
這些其實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點在於這是刻意的敵對行為。
不重要點在於若是國家強大這些都可以無視。
“趙國沒有實力迎接秦國的虎狼之師,卻接納了韓國上黨。”
“從而引發長平之戰,定了亡國之機。”
“都姓趙了,竟也不想清楚這個問題!”
你不知道自己才是國弱的那一方嗎?
對麵那個才是國強!
“居然還在郭藥師麵前斬獻土之將?”
李承乾覺得天上那個皇帝沒救了。
“左右搖擺,猶豫寡斷……”
“也是……他一開始就是這個性子!”
“就是這郭藥師……處境怕是不妙了。”
李世民舒展了一下筋骨,歎聲道:
“何止是不妙啊。”
“宋朝本就壓製武將,降將在他們那裡算不算人都難說。”
“這事一出,宋朝上下也得疑心對方會不會心有怨氣,從而打壓。”
“郭藥師肯定懷疑自己會被宋朝同樣對待,而宋朝但凡有一丁點的不信任展於麵前,都會加重其恐懼。”
“郭藥師這員大將基本算是與他們離心離德了。”
“哪天宋金打起來,我都不懷疑他會不會叛宋投金。”
“因為肯定會!”
……
【公元1124年七月,金軍在大同府西北擊潰天祚帝的最後一支援軍,韃靼兵三萬人,天祚帝逃入陰山,其重振頹勢已不可能。】
【八月,金太宗立即發兵取回應、蔚二州。】
【同平州發生的事一樣,宋徽宗仍采取坐視的態度。】
【但心有不甘的他又琢磨聯合天祚帝對抗金國。】
【他起用童貫坐鎮山西,又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一位西域僧人帶給天祚帝。】
【獲得回信後,又下詔書,對天祚帝待以皇弟之禮,還賜予宅邸千間、女樂三百人。】
……
大明·正德時期
朱厚照笑了,笑得很開心。
“一個敢寫,一個敢回。”
“一個蛇鼠兩端,一個奔亡千裡。”
“你倆真是兄弟,都很敢想。”
一身補子官服的王瓊笑道:
“軍事和外交本應是互為支撐,為國家謀取最大的利益。”
“但在北宋明顯是脫節的。”
“沒有軍事實力支撐的外交,即便短期取得效果,也是脆弱不堪的。”
朱厚照懶得聽這些大道理。
再他看來,一言以蔽之。
就是蠢!
“王尚書有什麼事就趕緊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