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的皇帝下限,就是兩宋皇帝的除宋太祖以外的上限!自宋太宗以下,沒有一個皇帝比得上金哀宗!}
……
大宋·太宗時期
趙匡義咬緊牙關。
一手狠狠捶在石桌上!
“不過是……”
他想出言諷刺幾句。
但徽欽二帝的結局不允許他這麼做。
那兩個混賬,哪怕是有一個自儘以謝天下!
自己都不會這麼難以開口!
“丟人……丟人啊!!!”
嘩啦啦的一陣碎響。
茶壺杯盞被猛的掃落於地。
……
{隻能說拖雷運氣太好了。三峰之戰,金軍壓著蒙軍打,雖然是十五打四萬,但這很正常。隻要金朝運氣再好一點點,至少能給金朝爭取五年左右的時間的。}
{誰知道與拖雷不合的窩闊台不知道怎麼抽風竟然從摸魚狀態激活馳援,圍住汴京直接給戰場注入了新的力量。}
{本來拖雷都絕望的隻能靠祭祀上天穩士氣了,誰能想金軍退了,而且還真跟上天求來了連日大雪。}
{隻能說大金天數到了。}
……
大金·世宗時期
完顏雍看了眼天幕,又看向放在案桌上的疆域圖。
手指在羊皮上劃過。
“汴京、潼關、鄧州、鈞州、三峰山……”
將幾座關隘連成線,完顏雍頓時明白了。
若當時金軍不回援汴京……
“天意如此,無可挽回了。”
……
{金哀宗之前的幾代皇帝,坐視西夏滅亡,把南宋徹底得罪了。}
{開玩笑,我大金三線作戰!}
{完顏守緒在前期還有勵精圖治的銳氣,但三峰山之戰後大金名將群基本團滅,他也就自暴自棄放飛自我了,城破殉國倒是挽救了其名聲,同理還有移剌蒲阿,真就一個大金史可法。}
{也合理,在那種大敗以後,大金和金哀宗本人的命運已經能一眼看到頭。畢竟是有極限的皇帝。}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將手中算籌扔在桌子上。
拍了拍手道:
“金國最蠢的操作就是遷都汴京!”
“儘管野狐嶺之戰慘敗!但是蒙古並不能有效占領關內!”
“哪怕是學習宋朝挖壕溝也比把燕山一帶拱手讓人強啊。”
霍去病則探頭問道:
“陛下,若當時是您處於三峰山戰後,您會怎麼做?”
劉徹聞言陷入沉思。
“好問題……”
“疆域僅僅隻剩下青、冀、關中等地。”
“又被蒙古和南宋夾在中間,地域狹小,沒有任何戰略縱深。”
“缺人、缺馬、缺兵、缺錢……”
“巴蜀還不在金國手裡……”
“出海九死一生,不出海必死無疑。”
“死局。”
霍去病看向天幕。
“所以,金哀宗又該怎麼做呢?”
……
天幕上。
烽火連成一片。
勁勢沉重的石頭帶著破空聲,狠狠砸在北牆上。
碎石四射,帶著巨力砸碎周邊金軍的胸口、頭顱。
越過交戰的城池。
來到一所亭台樓閣。
完顏守緒正拍著一名垂頭哭泣的披甲戰士。
身邊的近侍捧著龍袍。
周圍的大臣麵帶悲戚。
“看來,朕與諸卿隻能走到這裡了。”
“呼敦,這龍袍你就穿上吧。”
“怎麼說也是皇帝嗎。”
完顏絳山忍不住開口勸道:
“陛下,或許還有轉機!”
完顏守緒望著風雲變色的天空,語氣平靜道:
“也許吧,但朕心意已決。”
“國君死社稷。”
“這就是朕的選擇。”
話音剛落。
一道畝許方圓的七彩霞光自天而降籠罩於蔡州城內。
南、北城外的聯軍看著這道連接天地的巨大光柱,一時失了神,不敢繼續攻城。
一盞茶、一炷香、一小時、一個時辰、半天過去。
那巨大的七彩光柱才開始逐漸收縮、最終消逝。
而聯軍依然沒有動作。
蔡州城陷入一片死寂。
南城外。
孟珙看著城牆思索打量著,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一變。
“快!攻城!”
將士們相互看了看,剛才硬著頭皮開始攻城。
然而不到盞茶的時間,城門就被攻破。
士兵們大肆闖門入舍,卻發現空無一人。
整個蔡州城隻有坊市閣樓,卻無半個人影。
縱馬進城的遊騎直奔那座顯而易見的庭閣。
下馬、闖門、過院。
眾騎最後停在正殿大堂。
因為此時大堂門口,一片焦黑。
檀木焚燒的香氣四溢,其中又夾雜著焦臭的氣息。
幾名蒙古戰士從堂內走出。
手裡拿著一節枯手。
“答應你們的,不會食言。”
蒙古將軍語氣很硬,他指了指後麵。
“金帝剩下沒屍首就在裡麵。”
說罷,撞開幾名宋騎,向外走去。
“其餘人呢?”
看著蒙軍身影消失不見,幾名宋騎簡單搜尋一下庭院,又聚頭交談。
“彆管那麼多了!”
“拿上金帝屍骨,回去交差了!”
“金國皇帝……是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