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說脾氣不好幾乎都是後期,前期是滿朝文武+各國使節都認可的溫文爾雅的完美儲君。}
{後麵真就是各種在康熙的壓製下維護自己的威信……多彆扭啊。}
{像我這種單身狗反正是搞不懂康熙的親子觀。}
{把孩子能力都培養的剛剛的,立了個太子然後又自己霸著位置不下,雖然講道理是個人都不太想下,但不下又吊著……}
{所以康熙的親子養育結果,不就把人性的某些弱點測了一遍,然後又怪自己的小孩本性不好……拿著答案看試卷,總覺得每道題都是小case。}
{要是真喜歡兒子,就是朱元璋對朱標那樣了。}
{如果父母長遠考慮,也不一定要孩子成龍成鳳,隻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快樂。}
{隻能說康熙本人割舍不下權利,卻希望事情都朝他掌控的方向發展。}
{照現在人的價值觀,當時的皇帝當然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因為父母應該把孩子視為和自己獨立的平等的個體,現在這種認識都不能普遍普及,在那時候就不可能。}
{皇家的親情本來就不是純粹的,康熙對他兒子們更有利用和戒備在裡頭,一旦威脅到他的地位就不再是兒子,而是政治對手……隻能被帝王心術泡透了,當不成正常人了。}
……
大明。
頭仰得高高的,老朱用鼻子發出一聲重哼來表達他的不屑。
馬皇後用木如意一邊敲著肩膀酸肉,一邊感慨道:
“說皇家如何。”
“普通人家不也有這種情況。”
“老人家裡孩子多,快分家產了,但老人又怕孩子最後都不孝順一直不敢立遺囑。”
“這種看似考驗般的親情,拖到最後是子女之間有了矛盾還,與老人產生了隔閡。”
“普通人家都可能為了點家產爭破頭,更不用說皇權之爭了。”
朱元璋依然仰著頭,傲氣道:
“哼,咱可沒經曆過!”
“所以依咱看,這康熙在教育孩子的方麵不如咱,遠甚!”
……
【康熙苦心孤詣栽培太子已經三十餘年,如今卻落得一場空,自己年事已高,繼承人是頭等大事,為此他一連六天不能安睡,傷心涕泣不已。】
【胤礽被廢後,其餘諸皇子開始覬覦太子之位。】
【皇長子胤禔建議處死廢太子,被康熙痛斥,後因企圖謀害廢太子被圈禁。】
【隨後皇八子胤禩勢力開始崛起。】
【其為人謙和,禮賢下士,得眾多大臣依附,獲得以康熙嶽父兼舅舅、朝廷重臣佟國維為首的滿洲親貴鼎力支持。】
【康熙早就宣布“諸阿哥中如有鑽營謀為皇太子者,即國之賊,法斷不容”】
【隨即以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誌”,“妄博虛名”,邀買人心,其母出身低賤,自己不可能立他為太子。】
【因胤禩被眾臣推舉為太子人選,康熙認為這是因為胤禩“庸劣無有知識”,眾臣出於私心才擁護一個弱主,便於日後操縱。】
【隨後以夢見祖母與皇後赫舍裡氏為由,又認為胤礽是因為“魘魅”而喪失本性,於是在廢立半年後複立胤礽為太子。】
【但父子雙方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互信。】
……
{一般情況下,在某一姓氏王朝內部,最高權力基於私有性質的傳遞,通常是由父傳子的,當然會有例外情況,如兄弟或叔侄相傳。}
……
大宋·太宗時期
“又說傳位的事!”
趙匡義表示你要說清朝就好好說!
再者說,我那是可不是特例!
我是效仿古人。
“殊不知商朝就有兄終弟及的傳統嗎?”
“商朝的餘澤宋國,也有兄終弟及的傳統。”
“我大宋隻是效仿古國罷了!”
趙恒看著自家老爹,明白了為什麼他能上位。
“爹,您是這個!”
趙匡義冷冷瞥了一眼。
“你再不收回去,我掰斷你手指。”
趙恒悻悻收回大拇指。
……
{因此,中國人所特有的敬祖認宗傳統,從源頭上說,就含有權力正當性傳承的性質。}
{這種以血緣為外在標誌和媒介的權力關係,往往被賦予了一種感恩色彩,因為很顯然,沒有父輩的給予傳承,就沒有後代君王的享有天下。}
{但這種看似最自然而然的順位進入關係,卻隱含了不易為人察覺的詭異與驚險,並不總是如其外表所示的詳和自然、莊重肅穆,或感激涕零。}
{與此同時,還會伴有種種陰暗與對立、不安和角逐,甚至是劍拔弩張的生死對決。}
{中國曆史大概是地球上上演此類劇目最多的舞台。}
{事例繁多,不遑枚舉,若要舉例,則漢武帝與太子據的“巫蠱之禍”,李世民和武則天的廢殺太子,以及康熙與太子的故事,都要算是最有名的。}
{李世民一身兼逼父退位和廢除太子,是最為典型。}
……
大唐。
尷尬……
李世民黑著臉又無法反駁。
其中緣由雖不足與外人道也,但事實確實如此。
“何必呢……”
他無奈的呢喃著。
這種事情,或默默無聞或有目共睹者,遍布各類史籍。
有曆史癖好者一頭紮進史書裡去做田野考察。
一輩子都考察不完。
彆再揪著朕不放了。
……
【太子此時已經四十多歲,或者是對未來不確定的恐懼,說出了“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這種在帝製時期大逆不道的話。】
【此時康熙皇帝已年近花甲,群臣開始依附於未來的皇帝,這讓他非常不安,擔心太子結黨篡權,自己不得善終。】
【康熙五十一年,康熙在巡視塞外回到京師的當天,下令再次廢除太子。】
【理由是太子“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
【“秉性凶殘,與惡劣小人結黨”,“斷非能改”。】
更擔心太子黨會鋌而走險,謀權篡位。
【並警告以後有誰再敢給皇太子求情的,立馬誅殺。】
【而自第一次廢太子後,康熙皇帝的身體已大不如前,眾大臣為此也非常焦急,擔心他突然去世,因此不斷催促他早立太子。】
【但經過兩次廢太子的挫折,一向乾綱獨斷的康熙既不願意恢複滿洲的傳統,將立儲大事交給王公貴族決定,也不可能再次仿效漢製立太子,因此他選擇擇秘密立儲,】
【即在自己去世前才會宣布繼承人選。】
……
大漢。
“他害怕了。”
劉邦懶懶散散的躺在榻上,一手拍著肚皮,一手摸著大腿。
“帝國的權力不僅向中央朝廷集中,而且更進一步在向皇帝一人集中。”
“而更大的權力會帶來更大的不安全感,這也使他越發無法和他人分享權力,從而造成了他和周圍人之間的、越來越大的隔閡。”
呂雉麵無表情的拍開在自己腿上亂竄的賊手,冷聲道:
“所以作為一個皇帝,一定是越來越孤獨的。”
劉邦毫不在意的繼續摸著,同時感歎著:
“權力,最高權力的傳遞,乃是授人以柄。”
“權柄,柄端有刃。”
“此為太阿倒持啊。”
呂雉則任由劉邦的手作怪,腦中卻想到了劉邦之後的幾位漢帝。
權力傳承之際,往往如身臨懸崖峭壁,身處鋒刃之端。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首先必然是對舊勢力的排除和清理,才可能有新權力因子的植入。
這樣,原先那些體量巨大、占位關鍵、影響廣泛的人物,就成了需要率先逾越、克服的障礙,除非他們能同樣順利進到新係統中,融入新權力譜係,成為有機和諧的一分子。
然而對於這一點的判斷取舍,完全取決於剛剛登基的新君。
如果他已有足夠的權勢。
假如新君的判斷是否定性的,那麼,他所要做的,就是掩埋掉先王的遺跡,讓那個礙眼堵心的家夥徹底消失。
“雷同的劇目,源源不斷啊。”
……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月,剛從塞外回到京城的康熙皇帝又赴南苑行圍打獵,十幾天後感到身體不適,於十一月初七回到了暢春園,並讓四皇子胤禛代行冬至南郊大祀。】
【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病情惡化,於淩晨召皇三子誠親王胤祉、皇七子淳郡王胤祐、皇八子貝勒胤禩、皇九子貝子胤禟、皇十子敦郡王胤、皇十二子貝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理藩院尚書隆科多至禦榻前。】
【宣布“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隨即於當晚去世,享年六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