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一等人的到來,島上的熱鬨一直持續到半夜,這才安靜下去。
齊田閉目準備好生歇息一會兒,不想,剛進入狀態,門就被人打開了。
能這樣光明正大推門而入的人,除了塞壬再也沒有彆人。
齊田瞬間清醒,他難得的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屋裡隻有一張床,兩個人該怎麼睡?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喝得滿臉酡紅的塞壬直接把外衣一拖,鞋子一蹬,隻穿一條貼身的v領綢緞長裙,就爬上床來。
饒是已經見識過不少西方奔放女子的齊田,還是被塞壬的豪放深深震驚了。
耳尖微不可見的紅了起來,迅速偏過頭去。
伸手想要把人推下去,觸手是一片異於平常的柔軟,齊田當即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受驚一般急忙將手縮了回來。
一股女人香撲麵而來,塞壬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肩頭,埋在他頸窩就這樣睡了過去。
溫熱的氣流噴灑在他頸間,那麼脆弱的地方直接暴露在外人麵前,齊田瞬間清醒,轉頭抬起左手,再次準備將她推下去。
卻不想,一張如天使一般純潔無暇的麵龐映入眼簾,睡著的塞壬微微嘟著兩片飽滿的粉唇,無辜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她居然卸下所有防備,就這樣躺在他身旁。
她知不知道,他隻要一伸手,立馬就能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弄死?
可事實上,抬起的手卻停在半空,遲遲下不去。
齊田懊惱的把手放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房梁,眸色幽暗
天光大亮,塞壬揉著發漲的腦袋翻了個身,“咚”的一聲,整個人直接滾到了地上。
躺在床裡側的齊田一動不動,反倒輕輕籲了一口氣。
所幸床離地不高,除了被砸得更清醒了之外,塞壬沒有任何其他感覺。
她從地上爬起來,神色稍顯迷茫,一頭海藻般金色的卷長發披散在肩上,有幾縷調皮的跑到了臉上,配著那雙茫然的藍眼,無端透出一股輕熟少女的嫵媚風情。
齊田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要叫黑寡婦?”
塞壬眨巴眨巴大眼,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和這個男人睡了一晚,嘴角一咧,露出快樂的笑。
“這是我母親的外號。”她一邊試探著在床邊躺下,一邊說道。
男人果然沒有推開她,塞壬放心的往裡麵挪了挪,一隻大手忽然抵到她身後。
“穿衣服。”
“哦。”她飛快看了他一眼,見他避開她的目光,不快的撅了撅嘴,撈起地上的外套,隨意搭上就重新躺了下來。
搶在他開口之前,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床,我躺一會兒不行嗎?”
男人沉默。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繼續說道“我母親半年前去世了,我為了穩定島外那些壞蛋,繼續沿用了我母親的名字。”
“但很多人並不知道,大家都以為現在這個黑寡婦,和以前那個是一個人。”
“其實我母親已經去世半年了。”
齊田聽見她的解釋,暗道一聲原來是冒牌黑寡婦,難怪那麼菜。
滿眼隻有兒女情長,虧他之前眼瞎,還暗暗將她和林美依做了一番比較。
“齊,你猜我多大了?”塞壬翻過身來,趴在他身旁,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