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歸故裡!
那天我們天南海北的聊,互相調侃著,菜沒有點太多,啤酒卻喝了不少。
我們一直吃到晚上十點過,身旁一桌一桌換了兩三撥人,我們坐著一直聊著,一頓晚飯硬生生被我們吃出了夜宵大排檔的感覺,好在深圳的餐館打烊晚。
不夜城的稱號豈會浪得虛名。
邱斌喝得最多,開始我們陪著他喝,到後來發現他似乎喝高了,便勸他彆喝了,可酒精這玩意,一旦等你發現它侵占了你的腦神經,那麼阻止也就晚了。
正如乾柴烈火,等到發現有苗頭了,再去撲滅,它也曾燒過了。
邱斌趴在餐桌上,口裡吐著酸水,大著舌頭說著去他媽的房子。
萬飛打著酒嗝,說,看吧,這就是把女人看得太重的下場,他遲早要死在女人~上。
萬飛說到女人跟上這個字中間時,又打了一個飽嗝。
鄭燁哈哈大笑“你說的是身上還是手上?”
“身上手上都一樣,你看他那德性。”
周宇和“我說鄭燁,你怎麼說話一點都不像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
邱斌又抬起頭,流著口水嘟噥著“高,高等教育他,他奶奶,去他媽的女人。”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莫蘭蘭不嫌臟的用紙巾給他擦了一下嘴,邱斌眯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看著莫蘭蘭,嘿嘿的笑。
“你,你真像我媽。”
張丹說“蘭蘭,他這是誇你有母愛啊!”
莫蘭蘭說“隻要不是說我像他媽那麼老就行。”
後來我們出了湘菜館,扶著搖搖晃晃的邱斌去了就住在布吉街一帶的周宇和租房處,上樓之前,周宇和在樓下小超市裡重金買了七張小凳子。
周宇和租的房子沒有電梯,我們扶著邱斌爬到八樓,林小娟人高腿長的但是爬樓梯卻一直喊好累呀好累呀。
周宇和說難道你們租的是電梯房?
我說哪裡,我們租的樓層低,不像你這個樓梯都要爬到八樓。
周宇和開了房門,房間不大,一房一廳,客廳裡連凳子都沒有,顯得空空蕩蕩,臥室就一張床,一張電腦桌。
我們調侃他還不如租個單間算了,這客廳租著不利用也是個浪費。
周宇和把剛買的凳子一字排開,說,當時是跟我一個老鄉妹子合租的,房租平攤,她住房間我住客廳,沒多久她就找到了一個男朋友,搬走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住,所以客廳沒放東西,太簡陋了點,坐吧坐吧。
萬飛說,喲謔,客廳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你意思你們兩個睡一起?
周宇和,她東西都搬走了,搬的乾乾淨淨,就角落那盆蘆薈,看見沒有,唯一留下的了。
鄭燁說,彆光站著,大家坐,不過這一排坐下去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我來給你們擺個北鬥七星陣。
說完就把凳子真照著北鬥七星的樣子擺了出來。
這鄭燁讀書時候就喜歡研究易學之類,但是又完全不懂門路。
我問周宇和,你這一室一廳多少租金。
周宇和回答,我這裡位置靠外麵馬路,上下班方便,價格不算太貴,才七百多。
我說那還好,白石洲那邊短租的也差不多這個價,長租的有一些還要便宜一點,但是最近聽說都在漲價了,因為今年來的應屆畢業生越來越多。
萬飛坐著還有點氣喘籲籲的,說,你們聽說過沒有,現在去天橋下麵查暫住證,十個裡麵有八個是本科畢業的。
張丹說,真的嗎!
林小娟說,你聽他的,怎麼可能真的?
邱斌躺在周宇和床上,鼾聲震天,周宇和問,他不會待會吐的我一床吧,我可就這一套被子了,平日都是趁太陽天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