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歸故裡!
梁愛香態度的轉變,讓苟書寒緊繃的心暫時放鬆了下來,但態度緩和不代表矛盾就徹底解決了,苟書寒熱情又謹慎的跟兩位聊著,直到梁愛香表示要走,這事暫時到此,苟書寒起身笑臉相送,將兩位送出售樓部,走進雪地裡。
雪花還在輕輕的飄,漫天飛舞。
三人站在外麵,小小雪花掉落肩頭,頭頂。
梁愛香站著,反複的說“主管,你一定幫忙解決好,不能忽悠我們!”
苟書寒反複回答,放心吧。
劉雙全站在自己老婆旁邊不說話,當苟書寒眼神看向他時,他則回一個看似靦腆又似肯定的微笑。
當最後一次梁愛香又強調不能忽悠她的時候,苟書寒重重的點頭,心裡很想說你們趕緊走吧,這外麵真的太冷了,我都快凍硬了,嘴上卻說“放心,不會讓你們蒙受損失的,外麵怪冷的,要不我們回到售樓部再聊會?”
梁愛香這才催促著劉雙全老師走了。
好像耽擱了這麼久,全是她老公的過錯一般,實際情況卻是出了售樓部門口之後,劉雙全老師的嘴已經閉上了。
或許是因為這雪天太冷,嘴巴被凍住了,張不開吧。
苟書寒哆嗦著回到售樓部,在西頭洽談區其中一張沙發椅上麵坐下,緩了好一會才感覺身子暖和起來。
何大海走了過來,隔老遠大聲喊著“狗哥,怎樣,客戶沒怎麼鬨吧?”
苟書寒不太想搭理他,等他走近了才微笑著輕聲說“沒事,安撫好了。”
何大海一屁股坐在苟書寒旁邊那張沙發椅上,好打不平一般的說著“狗哥,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討論你的事情,說你能成交這麼多,全靠撬單和搶客戶。”
苟書寒往後靠一靠,閉上眼睛,說“讓他們說吧,忙到現在還沒有吃中飯,你們中飯怎麼解決的,這大雪天的,肯送餐的店子明顯少了許多。”
何大海一聲大喊“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自己帶飯了,我熱飯去。”
苟書寒沒有回話,假裝在思考問題,整個公司誰不知道何大海是個媽寶,每天吃得比孕婦還好。
何大海走開了,潘思思又過來了,她坐在苟書寒對麵的沙發椅上麵。
潘思思看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的苟書寒,開口說道“狗哥,請教個問題呀?”
苟書寒“說。”
潘思思好幾秒沒有說話,苟書寒心想,莫不是覺得我靠著沙發閉著眼睛說話,以為我擺架子不成,算了,坐直跟這小姑娘聊下,於是睜開眼。
睜眼就看見潘思思。
潘思思站在苟書寒麵前,雙腿微彎曲,身子往前傾,她的俏臉離苟書寒不足一尺,大雪天的,襯衣領口卻開得很低,膨脹的事業線若隱若現,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苟書寒。
苟書寒硬生生收住了打算坐直的軀體,問“你想乾什麼?”
那語氣好像女良家害怕的問惡霸。
潘思思捂嘴一笑,“哎呀,狗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完,潘思思站直了,又退回去,坐進沙發裡,但是身子仍舊往前探出,離苟書寒也不算太遠。
苟書寒這才慢慢坐直,說“什麼問題?”
潘思思雞賊般的左右環顧,然後站起來,靠近苟書寒,很小聲說到“我想請教一下怎麼樣才不被人發現?”
“發現什麼?”
潘思思“哎呀,就是撬客戶不被彆人發現呀。”
苟書寒深呼吸一口氣。
苟書寒心想,胸大不一定無腦,但是有一部分無腦的肯定胸大,他開口緩慢的說“我不稀罕撬彆人客戶~”
潘思思說“你不要那麼小氣嘛,教教我,我以後幫你打雜。”
苟書寒又靠回沙發裡,說“你一天到晚想些什麼?真撬客戶,集團早就把我擼了,做銷售,要學會自己分析問題,彆信謠言。”
潘思思可不這麼想,認為是苟書寒藏私,於是又開口“狗哥,有什麼好事不要忘記我嘛,拉一把小妹。”
苟書寒真是拿這個二十多歲的妹子沒辦法,真想回她兩個字“滾蛋~”,好讓她知難而退,這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銷售經理鄭海鵬打過來的。
苟書寒“鄭經理。”
鄭海鵬“你忙完來下我辦公室。”
苟書寒“急嗎,不急我先點個快餐。”
鄭海鵬“還沒吃飯?來我辦公室,飯菜都有。”
苟書寒“好的,就來。”
掛完電話,苟書寒對著還在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潘思思說到“你呀,彆一天到晚想著歪門邪道。”
潘思思“我要歪門邪道,我還來賣房?每天加班人不人鬼不鬼的。”
苟書寒站起來“那你就踏踏實實賣房,彆聽彆人嚼舌根。”
潘思思嘴巴一努“不肯說就算了唄,講這些。”
苟書寒搖搖頭,朝樓梯口走了過去。
到了二樓鄭海鵬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