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裴楚彥格外的嚴肅。
他周身散發著的氣勢,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陸星言抬頭看向裴楚彥,眼底似是還含著淚。
裴楚彥宗是會向著陸星晚的,可是他也太過於偏心了。
從前他又何嘗這樣護著過自己?
她和永安,都是公主,都是父皇的女兒,他為何要如此?
可是裴楚彥卻沒有打算放過她,他隻是微微頓了頓,眼眸微眯,似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依臣瞧著,若是七公主仍舊這般不知悔改,日後公主也不必再去閱章殿讀書了,倒不如讓文妃娘娘為公主請個教習嬤嬤來。”
“公主屆時也好生地學習一下宮廷禮儀,學學該如何言行得體,也好過日後成親之後,在夫家丟了皇室的顏麵。”
說完這話之後,裴楚彥也不欲逗留。
此時此刻,他看向陸星言的眼神中滿是厭惡,他隻長袖一甩,大步流星地轉身離去。
陸星言被裴楚彥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臉上自然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可是看著裴楚彥遠去的背影,她又不敢開口怒斥,隻能氣的在原地不停地跺腳。
自己對永安,還是太客氣了。
陸星晚拉著陸景明的手,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生怕大師兄忽然又想起了方才陸星言的樣子,再次衝回去揍她一頓。
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拍著大師兄,似是為了緩和他的情緒。
“大師兄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陸星言就是打小被嬌慣壞了,她就是那樣的性子,我們橫豎在這凡間也待不了多久,又何必同她計較呢?"
陸景明見晚晚如此貼心,倒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還是不願意見到晚晚如此懂事。
晚晚是在委屈自己。
從前他所了解的晚晚,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他從玄天門所有的弟子那裡了解到的晚晚,都是一個調皮搗蛋小女孩。
可如今她......
想到這裡,他再次重重地歎了口氣,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疼惜。
“我自是知曉你的意思,但是大師兄不想讓你受委屈。”
想到這裡,他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此事既如此,便就算了。”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放過她,若是下次她還如此張狂,我一定要讓她嘗嘗苦頭了。”
見大師兄消了氣,陸星晚連忙乖巧的點頭:“大師兄放心,並不會有下次了。”
她自是確定,陸星言不會改的。
她知道,陸星言其實更像是個油鹽不進的。
既然她不改,自己改便就是了。
日後自己行事多多的避開她。
說實話,每次看到她在自己麵前叫囂,自己也心中厭惡。
兩人錯開了這個話題,陸星晚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日來尋大師兄的原因,她眼睛陡然一亮,興致勃勃地再次拽了拽大師兄的衣袖。
“大師兄,玄天門傳來消息,說我師父醒了。”
“墨門主醒了?”聽晚晚說了這話,陸景明心中的喜悅是絲毫不比晚晚要少的。
在他的眼中,墨君陽便是天極宗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