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晚晚對自己如此客氣,玉清老人麵上的笑意更甚。
“你本就是為了救我們靈羽原而受傷,我自是應該謝過你的。”
若說起來,他還是晚晚的師叔祖。
可能是因為看到她,總會讓他想到從前在玄天門的事情,所以看向晚晚的時候,他有時,甚至比對靈犀,都多了幾分的親切。
“你們且坐。”
三人一起落座之後,便齊刷刷地看向坐在他們對麵的那黑袍人。
玉清老人回頭看向靈犀的方向:“這是你的師叔。”
玉清老人這話說出口之後,靈犀倒是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的麵上閃過了一絲茫然,隨後,她好似忽然明白了。
師祖說的人,是麵前的這黑袍女子。
“師叔?就是父親經常提起的那位師叔嗎?”
這位師叔,她自是無數次聽父親提起,父親對這位師叔,好似十分的敬重。
一直在他們對麵沉默不語的那黑袍人,卻突然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那冷哼聲中,自滿是對靈犀的不屑。
自然,不僅僅是對靈犀,對這位師兄,她也是不屑的。
晚晚聽著麵前這幾人的對話,再加上方才她們在外麵聽到的,她倒忽然明白了。
不必說,麵前的這黑袍人,必然是玉清老人的弟子。
說不定,還是親傳徒弟。
她應當在修煉上十分有天賦,要不然,玉清老人也不會如此重視她。
隻是她應當是對這靈羽原的掌門人之位,有覬覦之心。
可是沒想到,玉清老人卻將他的衣缽,交到了靈犀父親的手中。
而自那之後,她逃離了靈羽原。
或許,與其說是逃離,倒不如說她是躲在了暗處。
讓仇恨的種子在內心瘋狂生長。
她一向應當認為自己的靈力,是遠在她的師兄之上的。
所以她恨意滿滿。
她恨師父沒有將他的衣缽傳給自己。
她甚至覺得,是因為靈犀的父親是男子,所以玉清老人才會將他的衣缽傳給這人。
既然得不到,她便想毀掉。
她想徹底的毀了靈羽原,所以才謀劃了這樣一個計劃。
晚晚聽靈犀說,這水源便渾濁一事,已經發生了多年。
所以這人,應當也布局了很久。
倒難怪那時晚晚見她,是分明想要同這靈羽原同歸於儘的表情。
原來是因為她真的本意便是如此。
隻是沒想到,自己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天外來客,卻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突然理解了,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那滿是怨懟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晚晚倒沒有再將自己的注意力,過多的放在這些人的身上。
這是他們靈羽原內部的事情,與她是沒什麼關係的。
如今她最要緊的事情,是要離開這裡。
她還有另外一件最要緊的事情,她要去尋五師兄的殘魂。
她早就該離開了。
上次之所以耽擱了下來,是因為她要解決靈羽原的水源問題,如今此事已經告一段落,晚晚也該奔赴下一場旅程了。
如今的晚晚,已經不僅僅是靈犀的朋友,她是靈羽原中所有人的恩人。
所以晚晚決定離開的消息在靈羽原散播開來之後,整個靈羽原都熱鬨了起來。